“为什么要忘记?”柳越越觉得自己行得正坐的端,心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故而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
楚寒灏面无表情的看着柳越越,忽然冷笑一声:“对啊,你为什么要忘记,你当初可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他来着!”
“我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别跟个女人似的无理取闹好不好!”柳越越十分嫌弃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一直存着那么的想法,还能够让你占了便宜不成?我不喜欢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的让你误会,我一直就是将大皇子当成大哥,当年要不是你要弄死我,我用得着费尽心思的想要找一个靠山呢!再说了,说话可得凭良心,你摸着自己的胸膛问问,当初我跟大皇子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楚寒灏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她不能够离开皇宫,不过我会找人照顾她的,不会让她死了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楚寒灏退了一步说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朕已经让步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既然寒姝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去跟她说说话儿吧!”
“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回昭仁宫去,找几个宫女太监照顾着!”楚寒灏生冷的说道,随即来了两个太监将一脸不乐意的谦贵妃强硬的带了回去。
“大皇子的已经过世那么久了,而你又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心结还不能够解开吗?”柳越越轻声一叹,她走了几步又打算离开,想起了张舜芸拜托的事情,又只好厚着脸皮转身回来问他。
“那个,尚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寒灏就紧接着开口说道:“尚泉虽然不愿意降,朕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想要回归山野就回去好了,滚回乡下教书,为大周培养人才,还不是一样替朕做事,迂腐地蠢才!”
他冷冷的说完就离开了,叫柳越越连说一句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这才那啥,居然又发生了冲突,柳越越有些郁闷的准备出宫,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宫女,笑眯眯的说道:“公主请柳姑娘去一趟!”
我还是什么姑娘啊!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柳越越心里面胡思乱想,面上却是微微的一笑:“是寒姝公主吗?好,请带路!”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楚寒姝为出嫁的时候再皇宫的住所,这里的情况跟相府差不多,看似跟以前一样,但是处处又透着些不一样,似乎那些不一样存在的目的就是提醒着物是人非这个残忍的事实。
“抱歉,现在是我吃药的时间,他不让我出去,故而才让宫女将你请过来的!”楚寒姝柔和的一笑,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她的丈夫柔夷王了。
“吃药?你的身体不舒服吗?”柳越越担心的问道。
楚寒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要不是为了这家伙,这苦的掉牙的药,谁愿意喝啊!”
原来她指的是安胎药,柳越越放心下来,随即展开一抹笑意,说道:“虽然这些是女孩子人生必经的阶段,不过还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很神奇!”
“你跟皇兄的事情才让我觉得神奇呢!”楚寒姝笑道,“原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能够相互扶助走到现在,早我看来,是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也不希望别的事情能够影响你们的感情,这是我请你来我这里的目的!”
柳越越想起与楚寒灏刚见面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张扬跋扈,对她是深之入骨,与现在面前这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完全不似一个人。
当然柳越越也明白,当初的楚寒姝表现出来的部分本身就有伪装的成分在里面,从她们两人联手对付高若言以来,他就知道了这个公主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的无理跋扈。
只是想到如今她与之前的天差地别,还是不免会多了几分感慨,世事沧桑变化,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没有能够保持原来的自己不变的。
楚寒姝正色道:“你是否很奇怪皇兄对即便是楚元析的旧部都能够网开一面,偏偏对谦贵妃如此毫不留情?”
柳越越没有说话,楚寒姝微微一叹,继续说道:“其实自从母后仙逝之后,我跟皇兄的日子也并非一帆风顺平平安安的,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大皇子很早的时候就去了军中锻炼,而皇位又是如此诱人的东西,谦贵妃没有抵抗住皇位的诱惑,想要为大皇子除去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我的皇兄,故而皇兄从小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谦贵妃的明里暗里的算计,而她对我呢,则是极其的宽容,当初我还很感激她,知道后来才知道这叫做捧杀,所以我也如她所愿的成长为一个骄横跋扈的公主!皇兄几乎是在谦贵妃的阴影之下成长的,对她的恨意又岂是一日两日能够消弭的?”
“其实若皇兄对谦贵妃最大的怨恨还在于不管是母后的死还是你母亲的死跟谦贵妃都脱不了干系的!”楚寒姝说道,“你应该跟皇兄站在同一阵线的,你们才是一体,万不可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因为一些已经死去的人影响你们的关系,平白叫旁人钻了空子!”
她略微顿了顿,眉头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想了想又道:“这个旁人你想来也应该猜到的,就是高若言,说实话,皇兄不杀高若言我能够理解,一来是为了山西那几万的降军,二来在皇兄活在谦贵妃的阴影之中的那段时间,陪在他身边的,几次救过他的性命的就是高若言,她对于皇兄来说,地位非比寻常,不过你且不要担心,皇兄与她是万不可能的。皇兄不杀她,却不知道为何还让她留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