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此有何用?指挥碍手碍脚添乱子!”楚寒灏喝道。
“那么你呢?你身为东宫太子,现在你的臣民身遭厄难,生死未卜,你却只想着逃生,你有何面目当这个储君?”柳越越瞪着楚寒灏讥讽道。
楚寒灏面色一凝,沉声说道:“愚蠢!这场灾难来势汹汹,之前并未层有任何的准备,大家伙一定都慌了神!受灾的人难道只有被这倒塌的大楼压倒的数十人?受灾的是整个京城的数十万人,本宫正是因为是东宫太子,故而本宫更愿意保全自己的性命,去指挥帮助那几十万的人,而不是纠结于这区区数人!这几十人的性命是命,难道那几十万的人身家性命就不用管了吗?本宫为何要与你废话,你同本宫走就是!”
楚寒灏并未再解释,亦不会听柳越越的说话,只是态度强硬的拉着他的手,将她塞到了马车上,然后派了马涛护送,将她送回相府,而他则是翻起骑马,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马涛抱拳说道:“二小姐,你在次的确什么忙都帮不上,还需要人来保护你,不如先回去,这样救灾之人才会更安心,二小姐为了大局着想,就不要在纠结于儿女私情了!”
柳越越看了楚寒渺的背影一眼,咬了咬唇,跟青儿上车,也对,现在这个时候,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万全之策!
“走吧!”
虽然回去的路上十分的混乱,坍塌的房屋,流散惊恐的百姓,肆掠的狂风,但是马涛还是冒着危险将柳越越送回了相府。
虽然回了晓林院,但是外面的风还是在狂啸,仿佛要将屋子连根拔起一般,晓林院的人都躲在屋子里面。柳越越急忙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地窖之内,希望能够暂时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外面的狂风还在继续,晓林院内十几人都挤在一起,即便是平时有个小矛盾小别扭的这一刻也是互相拥抱取暖,驱散对于灾难的恐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家里面爹娘怎么样了?”一人哭,紧接着大家伙儿也跟着哭了起来,先是嘤嘤的啜泣,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这场大风整整吹了一日,如同它不知道为何开始一般,到了半夜,大风突然停了下来。第二日,依旧是万里晴空,诡异的紧。
大风之后,朝堂对灾情进行了统计,数百人丧生,数千人受伤,更是有无数民宅被毁坏,无数的人流离失所。
大风刮得莫名其妙,停的更是悄无声息,叫柳越越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十分的奇怪,京城之地为什么会突然挂起怪风?这一般只有沿海地带才会发生的。为何突然之间停了,如果不是那满地残垣,简直没有来过的痕迹。
朝堂认为这是上天示警,惠元帝认为自己失德,故而拜祭坛,祭告上苍,下罪己诏。
整个京城一片愁云惨淡。
不过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灾难,外面掌握兵权之人却不敢蠢蠢欲动。外有楚寒渺迅速接管兵权,全力维持京城防务以及治安,内有楚寒灏治理灾情,安置百姓。朝廷内外,倒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应对灾情。
“父亲,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张世良亦是事务繁忙,几日未曾归家,柳越越今日是从张舜筠那里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了碰到了回来换身衣服的张世良。
“大部分已经处理好了!”张世良说道,“你切放心,这不是特别大的灾情,不过是发生在天子脚下,才会引起惊慌的,现在受灾的人已经安置妥当,一切马上就会恢复仅仅有条的!”
他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一个人的能力!”
“父亲指的可是太子?”柳越越蹙眉问道。其实她这几日都是不断的想起那一日他同自己说的话,这样的果决与处变不惊,倒是叫她影现象深刻。
“不错!”张世良说道,“以前太子虽然储君,但是却不似大皇子身经百战,大家多少还是将他当作孩子,不知道他的真本事。但是这一次他的反应十分的迅速,很快就把局势控制住了,灾情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他功不可没!这几日的成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若是文有太子安邦,武有大皇子定国,何愁没有太平盛世?大周称雄,亦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