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左右看看两人,两个徒弟,一个要当媒人,一个自己愿意,还真是没自己什么事,云阳讪讪一笑,跟着对姬灵儿道:“灵儿,你真是这样想?萧家大寨可让曷国损失了不少人马,你那哥哥姬发都让他们擒下,你还愿意嫁给荆十三?”
姬灵儿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荆十三,脸颊绯红,说道:“那都是哥哥咎由自取,父王也不知怎么想的,先前说好的,临了又变卦,派哥哥他们来分明就是要占人家荆国便宜,况且我……我是要嫁给荆十三的,又不是那个流氓寨主”。
姬灵儿嘀咕着,云阳还指望这孩子看在哥哥面子上对曷国回护一番,哪知直接将事实说了出来。
不过,玉虚宫先前随墨九转而来的两人,一回到玉虚宫便将此番围战荆国之事一一说了,云阳听后大怒,大骂甘露雪松是个草包,当初荆国世子与姬灵儿的婚事可是他一手定下的,想不到那姬发小儿和靠山王姬百雄连他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曷国国君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才会此番在荆州闯出祸事来,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作为曷国国师,云阳心里纵有心将那姬百雄杀了,也必须维护曷国利益。
云阳很是难得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姬灵儿,跟着肃然道:“莫非你们捉了曷国太子和两位王爷,还要曷国把公主嫁给你萧家大寨,你们的买卖做的可真好,当我曷国玉虚宫是摆设不成!”
这一句话说道后面,云阳骤然加重了语气,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爆发开来,叫人心头压抑的不敢直视,周围人都是一凛,荆叶却硬着头皮道:“前辈言重了,荆叶先前说了,太子和两位王爷自当送回,便是荆州也愿一道送给曷国,只求前辈成人之美,准了这桩婚事?”
听了这话,云阳眉毛一挑,左右看了看姬灵儿和墨九转两人,冷哼道:“他们二人都已经做主了,我还能怎地,莫以为我云阳便是不通情理之人,但有一桩算一桩,曷国太子和王爷现在哪里,还不带来!”
云阳语气微怒,荆叶不敢怠慢,当即道:“我已将他三人带来,完毕归还!”
荆叶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反应,手掌一番,露出一枚玄黄色玉阙来,跟着便见这玉阙光华灿灿闪烁之下,一溜烟冒出三道身影仓皇落地,南平王姬昌南毫发无损站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太子姬发与靠山王姬百雄却是滚落在地,披头散发,身形狼狈。
云阳看着趴在地上的脸肿的比猪头还大的二人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两人是?”
地上一人衣衫破碎,披头散发,一身伤痕触目惊心,关键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是猪头一样,此时听见有人发问,蓦然抬头看来,顿时大哭起来,叫道:“尊上,是我啊,我是姬发啊……快救我……”
姬灵儿站在一旁,看着那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青年,冷不丁说道:“你真是太子哥哥……天哪,谁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话说出,周围站着的萧家大寨众人心里暗自发笑,这王八犊子,先前人模狗样的威胁萧家大寨,听说眼珠子还在寨主夫人身上瞄个不停,能让你好过才怪!
云阳看着这人脸色顿时一黑,不用说另一人就是靠山王姬百雄了,跟着问道:“这一人该是姬百雄了?”
那匍匐在地上的老者赶忙点头,哪知云阳忽然脸色一变道:“姬百雄,你可知罪?”
“啊!”姬百雄一声惊讶,却听云阳继续道:“你本为太子少傅,却挑唆太子行此大逆之举,可将我玉虚宫法令放在眼中!”
姬百雄全身颤抖,哪里还敢答应,此番正是他在太子一旁吹耳边风,不顾玉虚宫与荆国联姻法旨,才有荆州围战之举,结果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一群贼寇杀的落荒败北,唯唯诺诺道:“求尊上饶我一命!”
云阳冷眼道:“你这靠山王也不必当了,照你这般做法,曷国三十万铁骑指不定哪一天就断送在你手上了,不过看在王族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你回宫后,自己去王宫请辞吧,兵马元帅我另有任用!”
姬百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云阳又看向姬发道:“太子殿下,你乃一国储君,须知躬行谨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曷国,你行事如此冲动,如何担得东宫大任,此番回去,罚你到玉虚宫面壁五年,你可愿意?”
姬发一听要离开萧家大寨地牢,早已经喜极而泣,哪里还顾得云阳惩罚,连忙点头答应。
云阳这才将目光转到姬昌南身上,听随行弟子说,这位王爷当时原本断然拒绝姬百雄的提议,可无奈姬发手上有国王谕旨,万般无奈之下,才带人到了荆州,看着姬昌南脸色煞白的神态,云阳跟着道:“此事你总归是优柔寡断了些,我也不责罚你,随后你与萧家大寨众人商议荆州交接事宜”。
听得云阳这样一说,荆叶心中方松了口气,哪知云阳声音一沉道:“将我曷国太子与王爷打的我都认不出来,荆叶,你作何解释?”
周围人听着这话,几乎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荆叶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十分讶异,对着门口站着的军士嗔怪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怎能如此对待曷国太子!都怪我管教无方,太子殿下,你倒说说是谁这般对待与你,莫不是要阻止我大哥的婚事!”
荆叶一脸严肃,看向趴在地上的姬发,姬发瞄到荆叶目光,想起先前地牢中那妖龙一番折磨,而自己的方天画戟如今还在荆叶手上,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都是我一时大意,自己磕碰出来的,还请尊上不要不要怪罪萧家大寨,他们都待我……待我很好,妹妹的亲事,我……我也是极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