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的神经一向来比较大条,认为皇上看重秦朗就等于看重谦王府、看重皇孙就等于看重皇子,为这猜测暗暗雀跃不已。
可没想到,居然是苏锦要建什么医学院?
“医学院?那是什么玩意儿?苏氏她一个妇道人家,好好的在府中相夫教子、闲暇之余看看花赏赏景不好吗?折腾什么劲儿?这满京城里有哪个妇道人家像她?她还有完没完了!”
秦朗一本正经的反驳:“父王,医学院不是什么玩意,是集中培养医者大夫的学堂,总之就跟学堂差不多吧,不同的是学医的还得整理药田、动手做许多研究和试验。这事皇祖父深为赞同,没有皇祖父点头,否则谁敢打北苑的主意?”
“所以,阿锦不是折腾,是在做正经大事,这京城里别说妇道人家了,便是男儿都算上,又有几个人比得过她呢?”
谦王气得没话说,这事儿是皇上授意的,他能怎么样?只是心里那高高的期望落空,这落差太大,他羞怒激愤之下这才斥他几句罢了。
这小子倒好,一句句还全给他顶回来了!
当爹的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他说什么他听着便是,回过神来他自然知晓此事是父皇授意,怨不得苏氏。他偏不干,偏要顶撞他!
谦王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最悲催的父王了。
“话虽如此,苏氏的主意也太大了些。倘若她谦虚几句,皇上定不会将此事委派给她。这事若做成了也还罢了,有一点儿闪失,她当得起吗?真以为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是那么好办的?她一介妇人,如何与人交际周旋?如何与人商量!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
秦朗:“父王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嘛!阿锦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管此事定会顺顺当当。”
谦王瞅着他:“”
真是气到没脾气了!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有大主意,哼,那本王便看着!去吧!”
谦王拂袖转身,冷着脸瞅月洞窗外,多看秦朗一眼也懒得。他怕看了膈应。
“是,父王。此事皇祖父尚未对外宣旨,除了我和阿锦,只有父王一人知情,还请父王先别往外说。”
谦王哼了一声当做答复。
秦朗很放心,对于会有可能惹恼皇祖父这种事情,自家这位父王是绝对不会做的。
秦朗遂转身离开。两辈子面对谦王的时候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看的冷脸都是那么多。
只不过上辈子他会不安、会自责、会愧疚、会更小心翼翼,今生压根没当一回事罢了。
想想上辈子真是冤呢,束缚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规划设计图纸还没到手呢,这天中午,白侧妃突然又腹痛起来,见了红,吓得一院子众人无不惊惶。
好巧不巧窦太医昨儿偏偏出城访友去了,明日才会回来为白侧妃诊平安脉,偏偏白侧妃就这时候出事儿了。
据说她就是如往日一般在花园中散步,结果不知从一旁假山上扑过来一只野猫,那野猫龇牙咧嘴的尖叫着直直朝白侧妃扑过去,丫鬟婆子们想要阻拦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