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家学渊源、肯钻研,再兴旺个几十年是肯定的了。
林平几人不由分说准备起来。
麻利的穿上白色的手术服、戴上帽子、口罩,洗手。在手术台上铺上干净的棉布,将那手足无措的药农扶了上去躺好。
清洗伤口、消毒,穿线,接下来就是擦麻沸散、缝合。
“这伤口不大,又是外伤,不需全麻,只需要在伤口旁边擦拭涂抹麻沸散即可。你们用的麻沸散纯度还不太够,需要继续提纯,尽量提高纯度,这对大手术非常重要。”
顺便又给他们解释了何为局麻、何为全麻,什么情况下应该用哪一种,应该怎么用等等。
苏锦说的时候,大家都凝神倾听,又有专门负责记录的人坐在一旁走笔如飞专心记录。
好在这只是一个小伤口,即便随意上药包扎也能痊愈,顶多就是多费点儿时间罢了,如今被拿来演习全套,苏锦多讲一会儿、多耽搁一会儿也不要紧。
延伸发散讲完之后,有人往伤口涂抹了麻沸散,很快,那药农忍痛咬牙不时轻轻抽气的表情便放松了下来,惊讶的看向自己的伤口:“这、这药真是太好了,我的伤口一点儿也不痛了!”
麻沸散的方子虽然已经进献了朝廷,但林家这边倒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只是加紧生产,争取一炮打响占领市场,药农自然不知道。
也没人跟他解释。林平微笑道:“等会会有些痛,你忍一忍。”
药农轻松自在笑着点头。
看到拿着针和稀奇古怪的线站在一旁双眼放光、跃跃欲试的林焕,他心头一跳,下意识看了自己的伤口一眼,笑容龟裂
“苏娘子,现在可以开始缝伤口了吗?”虽然手微微发抖,眼睛却闪闪发亮,透着兴奋。
其他几人无不羡慕的看向林焕,他和林平是负责人,这种亲自上手的好事儿当然是他们俩先来,其他人只能排队等以后了。
药农脸色变了,牙齿咬得咯咯响,颤抖着道:“少、少少少爷,老奴、老奴——求少爷饶了老奴!饶了老奴啊!”
“慌什么,这是给你治伤!”
“就是,这样伤口会好的更快,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闭上嘴,不许啰嗦。”
这几人都是林家新一代颇为出众的青少年,对着自家一个药农自然不会有多客气。
苏锦暗自笑叹,这亏得是林家的药农,哪怕心里害怕得要死呢也不敢轻易乱动一下。这要是外边的病患,早就跳起来跑了,没准还要气急败坏大骂一通“庸医!”
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这个过程恐怕有点漫长啊。
苏锦便道:“放心,伤口缝合的时候不会怎么痛,你现在不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吗?这是药起了作用。用羊肠线缝合伤口,可以让伤口愈合得更快,也减少了感染,炎症也会轻很多。而且痊愈之后留下的疤痕将会非常非常小和浅。你是成年人了不太明显,倘若是个十岁以内的孩子,这么长的伤口痊愈之后过上几年,疤痕会更浅,浅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