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年府里一片戒备森严,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张凡对此却习以为常,因为年府向来都是这样。
年丰端这个人为人歹毒,不但在商场上,在其他的领域里也得罪了很多人,好多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所以,年丰端对于自己的警备工作从来都不敢马虎。
张下车时,年熙静出来迎接。
见到张凡后,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美目流盼,嗔道:
“我就知道你不敢不来!”
张凡笑了一笑,见旁边没有人,便偷偷伸出手,在她身上揪了一把,揪得她轻轻的叫了起来,张凡笑问,“你的那把佩剑,你爸爸看得上眼吗?”
“他当然看不上眼,我都没拿出来给他看。还是送给你吧,我留着没用。”
张凡开玩笑地道,“送我剑不如送我人。”
年熙静打了他一下,悄悄道:“一会见到我爸,别老笑嘻嘻的,我爸以前跟你是对手,今天晚上是正儿八经要跟你谈判。”
“谈什么?谈咱俩的婚嫁吗?我不娶,你嫁个叉!”
年熙静伸出手,死死地揪住张凡的脸蛋,“再不正经,我把你脸给撕下来。”
两个人来到客厅,只见年丰端端坐在椅子上,看见张凡和年熙静进来,也没有站起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张凡挺看不惯他这种傲慢的态度,既然是你请我来的,还跟我装什么逼呀?
年熙静对于爸爸的无理,很不满意,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拉着张凡在椅子上坐下,还故意亲昵地拍了张凡肩膀一下,看样子是像爸爸示威。
“年总,”张凡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晚上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我感到很突然,不过既然是年大小姐打电话给我,我相信这里没有埋伏,没有枪手吧?”
年丰端喝了一口茶,轻轻把杯子放下,抬起他那一双老鹰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凡,足足盯了约有十几秒,最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张凡,你赢了。”
这一句,张凡和年熙静都听得出来,十分无奈,确实也让人感到他认命了。
张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对于张凡来说,一点都没有惊喜,反而有一点难堪。
什么叫你赢了?
我跟你比过赛吗?
难道你以为我跟你的矛盾一直就是为了争夺你的女儿吗?
你这么看,是小看了我张凡,你要是知道我和你女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到底没发生过什么,你肯定会大跌眼镜!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处心积虑的要追求你的女儿。
张凡真想连珠炮似的把上面的话都说出来。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感到没什么意思。
跟眼前的这个人去辩解,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
曾经在两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枪林弹雨,那些无情仇杀,都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的交流,更无须向对方解释什么,辩解什么。
张凡静默了几秒钟,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相当含蓄,听起来像是在嘲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庄重:
“年总,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说明你从头到尾就是误会我了。”
年丰端抬起眼皮,用充满恶意的眼光,与张凡的眼光相对,说出来的话跟他的眼光一样,也是充满了恶意:
“张凡,可以这么说,在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张凡轻蔑地又笑了一声,“年总,看来是您在生意场上,不断成功,始终居于不败之地,才培养了你这份盲目自信吧。”
年熙静听到张凡说的话,在她看来有些过分,她不想要两个人把话说僵,便把放在张凡腰后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拍的相当温柔,跟平时抬手就打张凡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拍完之后,还轻轻地抚o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