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张凡一边嘟囔着,蹲下身,拿起那只夜壶。
轻轻打开神识瞳,一瞅!
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怪异!
从夜壶釉色、做工和釉裂来看,明显是一只清末的瓷器。
可是……清末的瓷器,不可能有这么浓重的古魂气呀。
张凡由于经常和钱亮一起研究古董,早己总结出规律,古玩上的古魂气有浓有轻,浓得像棉花糖,那一准是秦朝前后的绝古宝贝。轻的像是冷天哈气,那样的话,一般是明末到清末的制品。
如果再仔细分一分,大约每隔五百年,古魂气才增加一成。
而手中的夜壶,怎么可能泛出近千年的古魂气?
有没有搞错!?
张凡站起身,把夜壶递给钱亮:“钱叔,你看看,哪个朝代的?”
钱亮相当内行,看了一会,很确定地说:“清末,只有清末才生产这个样式的夜壶。”
张凡若有所思,把夜壶倒过来,冲底部看了又看,然后把它往摊子上一扔。
“当啷!”
一声清脆,夜壶被扔到一块石敢当之上,恰恰巧巧,另一只耳朵也摔掉了。
张凡掸掸手,嘲讽地道:“摊主,一个清末的破尿壶,你也敢讹二十万?”
这一下子,是张凡故意扔的。
他是要使老狼明白:这只破夜壶确实没什么价值。
其实张凡此刻心中狂跳,即使花四十万、一百万,他也要把它拿下!
“讹?”老狼见夜壶被摔,更是火冒万丈,提刀向前一步,“老子今天讹你讹定了!”
“要是我不出二十万,只出两万呢?”张凡淡然问道。
“两万?你就不要做梦了!拿手出来吧,试试我这菜刀快不快!”老狼说着,举起了菜刀。
围观的人如潮水般,向外退了几步,个个眼睛瞪得大大地,好多人掏出手机,准备拍下刀起手落的惨状,好在朋友圈里牛逼一回。
“卧槽,你穷疯了?两万的东西讹二十万。告诉你,钱,我有,但是不能花冤枉钱!两万妥妥地,多一分钱,你他妈管法院要去!”张凡沉声道。
“好好好!”老狼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给钱,就给手吧!”
“给你手。”张凡笑呵呵地把小妙手伸过去,“砍吧。”
老狼心中还是对钱更眷恋,砍一只破手有什么用。
他邪邪地一笑:“你以为我不敢砍?”
“我认为你敢!”张凡肯定地点点头。
“你真以为我不敢砍?”老狼的菜刀举得高高地,“还是拿钱来吧,看你年纪轻轻,成了一把手,连老婆都娶不上了。哈哈哈!”
“废话!快砍。我要是眨一眨眼,你是我孙子!”
这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狼一闭眼,菜刀如闪电般砍了下来。
众人不敢看,闭上眼睛,但手机仍然在录着像。
张凡瞅得真切,见菜刀落下来,迎手而上,轻轻一拍。
菜刀从中断成两半。
一半带着刀柄,仍然握在老狼手里。
另一半闪着白光,飞上空中。
张凡一挥手,在空中将它击落。
也是活该老狼命里有瘸腿的八字,那半片菜刀不偏不倚,直接落在老狼脚踝之上。
“啊呀!”
老狼一声惨叫,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