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中一紧,暗叫不好!
若是回手一掌,以他的身手,对方一定筋断骨折倒地而死。
然而涵花则可能被刀刺中!
投鼠忌器!
略微沉静一下,斜眼看看涵花,目光余光瞟见一个男子,正用一把雪亮的尖刀抵在涵花的腰间。
“别怕,涵花姐。”张凡轻轻安慰一句。
“往前走!不许回头!”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两人慢悠悠向前迈步,穿过巷子,来到巷子尽头的大门楼。
“进去!”
腰后的刀尖又是一顶。
张凡和涵花缓步迈进院子,身后“咣当”一声,大门被关上了,随即传来门栓被闩上的声音。
院子很大,周遭东西厢房加正房,皆是老旧森严,正房门口台阶上,摆放着一把巨大的藤椅。
椅子上,端坐一个黑绸大褂的壮实汉子,双手戴着厚厚的大手套,抄在胸前,目光如狼似虎,向张凡看来。
而他的周围,环侍二十多个男子,个个看起来身手敏捷,像是身上有功夫的样子,不过,表情却大都贼眉鼠眼、眼里透出职业小偷职业乞丐特有的贱气和贼气。
看来,进了贼窝了!
张凡既紧张又新鲜!
电影里看过的一幕幕,没成想亲眼见到了。
老头儿站在对面,身后站着两个大汉,手里拿着同样的尖刀,逼住老头儿的左右肋下。老头儿面无表情,只是一双闪亮的眼睛,在一闪一闪地,不知内心做何打算。
刚才在商场里扒窃的一高一矮,站在黑绸大褂一左一右。
高个低身给黑绸大褂点了支烟,大声问:“猛哥,我发现这几天您总是戴着这厚手套,啥意思?”
猛哥斜了高个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的办法。最近炼成了最上乘铁通拳,出手就伤人,无意之间,已经被我打残好几个。戴双拳套,也是为了少伤人,积点德。”
“猛哥威猛!”一群小弟叫道。
张凡差点乐出声来:泥马不装逼能死?
张凡身后的家伙跨前一步,对黑绸大褂道:“猛哥,这对男女在后面跟踪,一定和老家伙是一伙的。怎么处理?”
黑绸大褂脱下手套,拧一下肥红的鼻头,看着涵花的胸,沉声说道:“嗯……男的埋了,女的轮用。”
“哈哈,轮用,看来猛哥又给大家发福利了。”
“猛哥,这老头儿怎么处理?”
猛哥小手指在鼻孔里抠呀抠呀,抠出块鼻屎,细细查看一眼,放在鼻孔上嗅了嗅,眼皮也不抬:“老家伙一身黑绸练功服不错,扒下来给新来的弟兄穿,一把老骨架,够我们黑背几天狗粮了。”
“好嘞,猛哥,就照您老吩咐!”
“吱!”一个小弟打了一声呼哨。
一头大黑背狼犬从堂屋里飞跃而出。
小弟拍了拍狼狗的头,笑着对老头儿说:“老家伙,被狗啃的滋味不太好。俺这黑背牙口好,一口能咬断你大腿骨,咔嚓……哎我说,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我们这儿有手机,你把钱转到猛哥帐上,就可以放你走了。”
老头嘴角透出一丝微笑,沉声道:“我只说一遍,把我的钱夹还给我!”
“哎哟哟!挺横呀!”猛哥皱了下眉,高声叫起来。
“这老不死的,叫黑背先啃他两口,看他拿钱不!”有人叫道。
“可以的,”猛哥拍了下椅子扶手,沉声道,“专咬下三路!”
“嘿嘿,猛哥,您真会选地儿,那儿没骨头,黑背一口两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