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破风宗(1 / 2)

杀你的人!

沈妃丽这句话说完,无论是林宇还是真月凉子,都忍不住咧了咧嘴,表情精彩万分。

中二度爆表啊!仿佛是某些热血动漫、里的经典套路。

但不得不说,经典始终有成为经典的理由。这句话的攻击性极强,逼格满满,沈妃丽话音刚落,对面的两名修真者便是热血上头,目呲欲裂,当场炸了毛!

“妈的,找死!”

“从哪跑出来的臭娘们儿,老子宰了你!”

两名修真强者厉声暴喝,旋即脚蹬地面。在暗沉沉的夜幕之下,但见得两抹黑影一前一后快若流光闪电,身形暴掠而来。

“啊。”沈妃丽低低娇呼,急忙拉着八岁的刘光耀踉跄后退,“先生救命!”

这姑娘向来如此,装逼往前冲,倒霉向后躲,同杨惜惜好有一拼,林宇早就见怪不怪。

林宇见那冲在最前面的修真强者已然近了身,索性身形一转,挡在了其他人面前,径自飞起一脚。

“滚!”

卑贱如蝼蚁的内劲高手,岂能受得住巅峰半神的一脚?

咻!

紧接着,那名冲在前头的修真强者便遭受重击,骨节“咔嚓”碎裂,整个胸膛都彻底凹陷了下去。他“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好似一发重型炮弹,以比来时迅猛了无数倍的速度,轰然倒射了出去。

仅仅是沿途所过带起的劲风,都使得跟随其后的那名修真强者打了个摇晃,忙不迭止住脚步,脸颊惨白如纸,再也不复以往的猖狂。

“师兄!”他见得同伴砸落在地,当即大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飞奔过去,面对的就只是一具七窍流血、骨头崩碎的尸体!

“死?死了?”这名修真强者探出去的手又忙不迭的收了回来,身体簌簌发抖,神色惊恐到无以复加。

原本以为面对的不过只是几个凡俗之辈,轻而易举就能做掉回山。岂料人家轻飘飘的踢出一脚,就把师兄给活活踹死了!

他最清楚不过,师兄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内劲小成强者,既然能令其一击毙命,对方的修为至少也应该是内劲巅峰!绝非他所能敌!

这一次,踢到铁板了!

不远外,林宇负手而立,微眯起了眼。

“凉子。”他的言下略微停顿,两眼始终望着那名跪坐在同伴身旁、哆哆嗦嗦不止的修真者,“你看明白了么?”

真月凉子轻轻一点雪白的下巴,道:“凉子看明白了。”

沈妃丽护着身旁的孩子,左瞅瞅、右瞅瞅,满脸迷茫:“明白明白什么了啊?”

“先生的意思是”真月凉子偏过俏脸望向她,澄澈的美眸宛若暗夜中闪烁不定的星辰,“屠戮村庄的家伙,绝非是寻常散修,他们有宗门、有靠山。”

沈妃丽浑身一震,联想起方才所见所闻的种种,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这两人绝对不可能是因灵气复苏而侥幸入道的暴乱者,他们背后必然有宗门势力撑腰,只不过是借着黑暗的机会,跑出来打家劫舍、为非作歹了!

林宇见得那名幸存下来的修真者,放弃了同伴的尸体从地面弹起来,正准备逃跑。

他眉梢挑了挑,身形一闪,瞬息出现了对方背后,好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提了起来,冷声问:“你们属何宗门?”

“别别!别杀我!”这名修真者生怕遭受如同伴一样的厄运,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告饶,“我们不过从此路过,无意冒犯上师,还请上师恕罪,不要为为难啊!”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痛苦的惊声尖叫,只觉得仿佛有一根又细又长的针,从大脑狠狠扎了进去。与此同时,脑海中回荡起了林宇寒漠的嗓音,宛若洪钟大吕般阵阵轰鸣:

“我问你,属何宗门?”

这名修真者也不过是个小角色,何曾听闻过精神攻击的厉害,蹬刨了几下腿脚,当场就尿湿了裤子。

“我我说”他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竟然当场痛哭流涕,“我们我们是破风宗的人”

“破风宗?”林宇眉头皱了皱,脑海中回忆了一番,愣是没想起来。

不过他也大概有了算计,既然自己听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偏远的小宗门了,只怕是连漠北石家的那等层次都达不到。

想来也是如此,修真者注重涵养心性。一般而言,越是超强鼎盛的宗门世家,越是注重名声,规矩越是森严不可逾越,这种草菅人命的恶劣勾当,往往都是那些缺乏教条的小门小派做出来的。

其实林宇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太过想当然。这就好比在世界首富的眼中,绝对不会在乎一个省市首富的分量,更不会知道那是谁。破风宗的确算不得什么超强宗门,但却也绝非籍籍无名,它的弱小,也只是相对于华夏天骄而言罢了。

尤其是在距此一年之前,也就是林宇尚在罗刹海下闭死关的那段时期,破风宗宗主茅允枫一举勘破化境,名列天师之位,更使得宗门的名望和势力一路水涨船高。只不过,茅允枫恰好踩在了末法时代的尾巴上,对于他这个化境天师的分量,究竟有多少水分,华夏修真界也对此褒贬不一。

但无论如何,茅允枫是货真价实的天师强者,这就代表了一种尊荣、一种分量,当无疑问!

那名修真者涕泗横流,仍旧止不住的告饶:“上师饶命!放了我吧,我已经告诉你了”

林宇继续问:“这庄子上的数百口人命,是谁带领你们做的?”

“是是大师兄,尤尤傲,他说现在世道正好,十三处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要要趁机会带师弟们出去找点儿乐子都是他们做的,上师你明鉴,我很无辜,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啊”

“呵,你这副嘴脸还真可笑。”林宇目光冰凉,嘴角却泛起了一抹不屑。

总是这样,将错误归咎于旁人,将无辜归留给自己。

林宇将这名修真者放了下来,盯着他汗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的狼狈神色:

“破风宗宗主,可知道内情?”

“不不知道这是大师兄的主意,宗门内规矩甚严,怎敢让宗主他老人家知晓”这名修真者两腿一软,又晃晃悠悠的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你滚吧。”林宇淡淡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