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作为大周皇族后裔,武道传承数千年,又有老祖宗姬冥阳坐镇,一旦给惹毛了也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钱大庄主,你要是来闹事的,就请离去,我姬家不欢迎。”姬生淼冷着一张脸,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要是真心实意前来贺喜的,那就闭上嘴,请入席。”
钱仓竖起手掌挥了挥:“好好好,我闭嘴,这总成了吧?”
“呵呵,钱大庄主是聪明人。”姬生淼这才重新恢复了笑容,冲着身后的家族子弟吩咐,“迎钱大庄主入席!”
梁作忠留意到钱仓满眼轻蔑的扫了自己一眼,然后才装模作样的抖抖衣袖,与徐胜全一前一后的走远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心下觉得憋气,但却无可奈何。
被钱仓这么一搅和,众人那充满艳羡的目光悄然收敛了不少,彼此交头接耳,“嗡嗡嗡”的低声议论不休。
当这些人再度抬起脸,看向梁家众人的视线中便已满含嘲讽了。
薛庆平和梁淑兰夫妻二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只觉得那一道道目光好像针扎一样,令自己浑身不舒服。
但他们两个人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之归结为修真中人对外来家族的排挤...
钱仓和徐胜全所坐的那一张桌子分外火爆,不断有人凑上来涎着脸打招呼,甚至隐隐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姬家纵然势大,却只令人生畏。而钱家则截然不同,无论是钱仓还是徐胜全,手中都掌握着极其丰富的资源,能够带给人巨大的好处。
“梁家人太过短视了。”徐胜全面慈心善,依旧有些耿耿于怀,“真以为姬家为了一个小女娃,就能保他们世代永昌了?”
钱仓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不动声色的道:“病急乱投医嘛。”
“这才是真正的愚蠢透顶啊。”徐胜全身子微微前倾,喟然一叹,“姬家可不是慈眉善目的观世音娘娘,那是一条毒蛇,早晚会吃得他们连骨头都剩不下。”
钱仓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就算非要往圈子里挤,也该找一个心善的主子嘛。那老东西还满心盘算着这样就不会被吃掉,其实反而死得更快。”
“唉,可怜那小女娃了。”徐胜全再度叹息连连,“正当妙龄,却要被拿来用作...”
他话音戛然而止,却没说下去。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抓住机会凑上来:“徐大师,您老在说那新娘子啊?”
徐胜全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当即一撇嘴:“老夫什么都没说。”
“嘿嘿,实话跟您讲了吧,不管那女娃子出什么事,梁作忠那老狐狸都不会心疼。”
徐胜全眉头皱了一下:“这话怎么讲?”
“我听说那小女娃子是梁作忠的外孙女,根本就不算是上庸梁家人。”小个子挠了挠脸颊,思量了一会儿,“好像是...江南省的人...”
“嗯?”
徐胜全一怔,一抬头正同钱仓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江南省?小先生就是江南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