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谭耀阳和安澜,矛盾似乎没有缓解的迹象。
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安澜决定正式拜傅清流为师,傅清流也答应了。
这本来是一件美事,只不过这样安澜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留在A市了。本来她是打算出国深造,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她不走,谭耀阳也不走,每天就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安澜不胜其烦,忍了许久,圣人也要发火了
:“谭耀阳,你到底还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啊!你这么空是不是,那我们就去把婚离了。”
“谭耀阳,你每天都无所事事吗?”
最后,安澜没有办法了,便当他不存在,眼不见心不烦,每天都到傅清流的画室去报道,努力寻求内心的平静。
这一下,还是有效果的。
她不知道谭耀阳打什么主意,不过不管什么想法,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她就当没他这个人存在。
心定了一下,安澜的画技便突飞猛进,得到了傅清流的认可和表扬:“安澜,你很有天赋。”
“谢谢师傅,是您教得好。”安澜拿着画笔,坐在夕阳下,美如画。
傅清流轻笑,却是语态中肯:“但是我觉得你想要走的长远,光在我这儿是不够的。”
“嗯?”安澜抬眸,眼中有些求贤若渴,“老师,您说。”
傅清流坦言:“你需要走出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行万里路,下笔如有神,这些话从来不是随意说说的。”
安澜恍然:“老师,您的意思是我需要出去学习吗?”
傅清流看了眼坐在外面等着的男人,又看着眼前的安澜:“你需要自己选择,有舍才有得。”
安澜也看了眼外面的男人一眼,原本就已经下了决心的,却因为他……
“你我也是一场缘分,你若不想走,我也不会赶你,但我能教你的,实在有限,你如果想要飞得更高,走的更远,就好好考虑下,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画完。”拿着调色盘和画笔,安澜还是颇有兴致
傅清流摇头:“作画不急于一时,不要让等你的人等太久了。”
安澜画笔一顿,也往外看了一眼,眉心却浮现几许苦笑,不要让等你的人等太久,可又有谁知道,她等了多久呢。
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追求目标,可以重新开始了,又听傅清流这么说,便也有了决定:“我没让他等,他想等便让他等吧,而且他没有耐心的,过会儿就走了。”
傅清流是过来人,便也只是笑了笑:“好,那你继续吧。”谭耀阳确实没什么耐心,平生最烦的也是不守时的人,一旦时间到了,如果对方还没出现,绝不会等,但是这段时间,为了等安澜,他真的把平生所有的耐心都拿出来了
。
安澜来画室,他就跟着来画室,这儿的人都认识他了,还不时对他评头论足几句。
换了别的地方,他早就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了,但是在这儿,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耐心的等待。
他等的百无赖聊,突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捧着玫瑰花的男人。
男人约莫五十来岁,穿着英伦风格的三件套,保养得宜,身材修长,一脸的从容,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十分的自然,也没有违和。
站在谭耀阳身边,也丝毫不逊色。
男人见谭耀阳打量,便也抬起头来,和谭耀阳打了照面,然后点头致意,算是寒暄。
谭耀阳眉心一凛,脸色一沉,似有所悟。
这个画室里,只有傅清流和安澜两个人。
看他的年纪,显然不可能给傅清流来送花,那么这花送给谁的,一目了然。
一思及此,谭耀阳看对方的眼神都变了,深沉中带着几分凌厉和盛气凌人。
那边的男人察觉了谈耀眼的敌意,不过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笑意。
谭耀阳出入商场,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眼就有了底。
不好对付。
恰好,画室的门开了。
安澜和傅清流一同走了出来,谭耀阳比那个男人前了半个身位,让安澜可以先看到他。
不过安澜的视线淡淡的掠过了他,落在了他身边手捧着那个玫瑰花的男人身上,颇有些惊讶:“程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呢。”“安小姐,真荣幸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