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未知命运的迷茫（1）

听我说完后，嬴子婴绝望地沉思许久，终于无奈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戚懿的命运终于决定了，她与刘邦注定要相逢，吕雉注定要变成历史上那个铁腕的太后。

戚懿临行前曾经来找过我。

“月姬，你以为你除去了我你就可以独霸秦王后宫了吗？”一进门，戚懿便怒气冲冲地责问我。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暗中逼迫嬴子婴将戚懿献给刘邦的事情戚懿终究是知道了。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嬴子婴和张良三个人，无论是嬴子婴为了自保、为了转移戚懿对他的仇恨而出卖了；还是刘邦方面的人为了给我树立仇敌而故意透露给戚懿知道事情的本相。总之，戚懿是知道了，并且因此更加恨我。

“其实，将你献给沛公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现在秦王即将投降，而沛公如日中天，势力逐渐扩大，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沛公还算是一个长情的人，曹姬还在的时候，沛公就有意于你了，你到了沛公那里以后，一定会受到宠爱的。”我劝说戚懿。

“我才不要！他是什么出身？不过就是沛县的一个小小的亭长罢了。一个地痞流氓而已。在楚国又有项羽压制着他，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别的先不说，你就看看曹姬是怎么死的！”戚懿反驳。

呃……是了。难怪当日曹姬能够说服戚懿离开刘邦呢。我一直在怀疑这个问题，以曹姬的智商如何能够说服戚懿主动离去，毕竟在这个乱世里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总胜于飘零在江湖之中。戚懿真的如此特立独行吗？答案并非像戚懿曾经告诉我的那样，她讲为了一个男人弄得姐妹反目成仇不值得。乱世中飘零的玫瑰总会有那么一点或多或少的自私自利的本性。真实的答案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姐妹之情、朋友之义，真实的答案其实就是赤裸裸的现实主义：戚懿根本就看不上刘邦，戚懿认为凭借她的容貌资质，她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比如嬴子婴、比如公子肃。

可是，戚懿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并不知道，在这个群雄逐鹿中原的赛场上，最后的胜利者却是她最初最不看好的刘邦。

“戚懿，相信我，你跟了沛公会比跟着秦王好的。嬴子婴是怎么对待女人的，想必你清楚的很。至于沛公么，你想，以曹姬的性格，倘若沛公也如嬴子婴一般是个变态的人，曹姬会不拉你一起下水受难吗？”我说。我与戚懿之间再无“姐姐妹妹”这样虚情假意的客套，有的只是直呼对方名字的撕破面具后的仇恨。

“你敢辱骂王上？我去告诉王上去。”戚懿立马抓住我言语里的漏洞，将我逼入死胡同。

“戚懿，辱骂王上的罪重还是与王子通奸的罪重？”我冷冷地反问戚懿。

戚懿愣住了，她显然忘记了我可以拿她与公子肃之间的事情来威胁她。但是我自己也因此将自己推上了一条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