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硕的身子正好是把顾晨遮在一片阴影下,炫耀的柳金娥只顾着鼻孔朝天企图踩扁大伯一家,根本就没有正眼去瞧下顾晨,而是往在厨房里四处睃瞄着。
窝囊废把杀好的鸡藏哪儿了?怎么找不到呢。
顾大槐是个不知道还嘴的性子,被弟媳一顿挤兑只能是坐在椅子里,低着头把最后一口饭扒完才对顾晨道:“晨晨,你出去玩会,我来洗碗。”
他不想让顾晨被弟媳骂,自己嘴拙皮厚由她骂个够自然就会离开。
“真是娇养啊,这么大连个碗都不会少洗。”柳金娥是惦记着鸡,眼珠子一转指指点点说教,“大伯,你可别把她教娇气了,以后嫁到婆家什么都不会做,这是要笑话我们顾家去。我刚才在院子里看到许多鸡毛,让她来洗碗,你给我把鸡都拿出来。”
“唉,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大伯你不会连只鸡都舍不得给我吧。”
她只顾着与顾大槐说话,全然没有留意到顾晨起身走过来,直到感觉右半边身子似乎有些颤麻是惊地抬头,下意识地惊叫了句,“哎呀,我的妈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只知道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她心里就发憷,膝盖里还在发软。
顾晨见此,抬手抹抹眼角,随着她的手落下,漆黑如敛世间最尊贵黑的眸里有淡淡邪肆微现,“柳金娥,几年不见你这爱欺负软性子人,爱占便宜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这里,所有东西你敢带一丁点走,我会让你有力气拿,没力气走。”
轻描淡写地口吻含着威胁,清冷冷如实质的视线扫过来是让柳金娥嘴唇直哆嗦,“什么拿不拿的,我我……我是你婶子,你们送点东西给我是应该!”
她退后一步,顾晨紧逼一步,一直逼着她退到厨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