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执行不彻底,而且墙上连正矿规,敦矿风的大白字都不涂,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张上摆摆手,懒得再说什么。
当天下午,公司再发通告,三交河煤矿顾名山拒不执行总公司规定,扣除年薪一百万,望大家以儆效尤。
甭看这只是一个通告,却表面废太子盯上了顾名山,要收拾他。
豪华别墅里,闫更生抽着大雪茄,装文化人,跟人品茶论道。
“我看啊,老顾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彭海柱戏谑地说。
“那可不一定,老顾这家伙手段高明着呢,废太子未必是对手。”
“连资历最老的黄井盖都栽了,他和黄井盖五结拜比还差一点吧?”
“老黄那是被骗了,如果没那个孟苓,废太子哪那么容易扳倒他。”闫更生不以为意。
闺女和张福处得火热,他算是有了依仗,高枕无忧。
而且,他巴不得张上扳倒顾名山呢,矿长的位置空出来,必定是张志国顶上去,那他更能安枕而卧了。
“你觉得朱老大能耐大,还是老顾的能耐大?”彭海柱抿一口查,吧唧吧唧嘴问。
“那肯定是朱老大。”
“我觉得,这张上比朱老大还厉害。”彭海柱眯眼说。
“你开什么玩笑?”闫更生嗤笑了一声,“遍观上下五千年,凭朱老大的觉悟和那些金融手段,把他放哪个朝代都注定是空前绝后的人物,那废太子拿什么比?”
“拿什么比?”彭海柱揶揄说:“老子再牛能怎么地,财产还不是给闺女,据我调查,那废太子能把朱曦吃得死死的,就算是废材一个,照样能踩你头上拉屎。”
“……”你他妈尽废话。
“我劝你还是早点同意改制的好,留个好印象,免得连矿长都当不成。”自顾自地倒一杯茶,接着喝。
“合着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
“兄弟是不想看你一无所有,听说你闺女最近换了男朋友,也姓张。”
“你他妈调查我?”闫更生愠怒。
“查个屁,我姑娘和你家闫曼尼是闺蜜,闫曼尼换的对象什么背景,都跟我姑娘说了,你那点破算计迟早得黄。”
“那我到很想看看他的手段。”闫更生冷笑。
……
同一时间,又一栋豪华别墅里。
顾名山摇晃着红酒杯,老神在在地坐沙发上,被罚一百万年薪似乎并不放他心上。
女秘书正拿着一份资料念。
“其父亲张志伟,农民出生,上半辈子生活贫苦,两年前发家,短时间成为太谷的名门望族。”
“其母杨芯,同样是农民出生,不过最近变化很大,脱去农民习气,有了贵妇风韵,相传夫妻二人很恩爱。”
“恩爱?”顾名山不屑一顾,一把将女秘书拉入怀里,听她惊呼,把红酒杯递嘴边喂她抿了一口,坏笑着说:“恩爱是因为没受诱惑,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不偷腥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是。”
“那你出马,帮我摆平那个张志伟,他老子都出轨了,家里不安宁,废太子哪还有心思对付我,是吧?”
“你……”女秘书愤怒了,紧咬银牙,可看着顾名山渐渐变冷的脸,她知道没有反抗的余地。
弟弟是痴呆儿,母亲有重病在身,生活的重担都在她身上扛着,得罪了顾名山,一家人都得去乞讨。
见她敢怒不敢言,顾名山也不以为意,笑着说:“实在不行的话,给他爹用点药,去酒店拍你们俩啪啪啪的视频,我看他废太子还敢针对我?”
脸绷着发狠说:“惹急了,老子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可是……总经理苗克邦不是发过话嘛,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针对同行的家人。”怀着小心思提醒说。
“他讲的是安全方面,不准下狠手伤人威胁人。”顿了顿,捏着女秘书的下巴拧向自己说:“管再宽,也管不到他私生活吧?”
屈辱,悲愤,却有无济于事,女秘书很想扇顾名山俩大嘴巴子,却也只敢想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