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好,”老韩头有时候搞不清楚她女儿在想什么,这么粗不是栓狗的吗?不过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老韩头咬咬牙,决定不管他女儿以后买再粗的金链子给他,他都会带,所以后来认识韩家的人就嘀咕,这老韩家的老两口咋回事啊?再有钱也不能带根狗链出来炫富呐!
韩连翘上辈子的愿望,也可以说是遗愿,那就是给爹娘买金项链,老韩头在女儿小时候经常逗她,有钱了要不要给爹娘买金项链啊?小小的韩连翘就认定爹娘喜欢金子做的东西,还问过好几遍要多粗的,老韩头边笑边说越粗越好。
老韩头好歹也算是个官,而韩氏也外出见识过世面,其他人显摆自己漂亮首饰的时候,他们虽然也会夸赞,但在韩连翘几个嫂子进门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各种材质的首饰,韩氏还私底下对女儿抱怨:这玩意儿又不当吃又不当穿,还不结实,这不是在糟蹋钱吗?当然老韩头也赞同老婆子的观点,不像他们,就喜欢金子做的,不是金子做的再好看,所以到了后来水晶、钻石、玉的兴起,让他们老两口十分理解不了,在他们眼里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嘛,虽然漂亮了一点,那也还是石头啊。
等到韩连翘到家,看到她娘“卧床不起”才知道发出了什么。
“娘,要不你还是躺着?”这装病也装的太假了,不是在扮演被气的“头昏眼花”吗?还坐在床上与她聊天,这精神头,说有病谁也不信啊!
“去你的,埋汰你娘是吧,”韩氏假模假样的给女儿来上一掌,突然韩氏脸一下子变了,哀嚎,“韩连毅给我滚一边去,看到你,我心口就痛。”
听到韩氏的话,韩连毅马上从门口讪讪的走了,他当然知道他娘在装病,但他能揭穿吗?还以为妹妹回来她娘会好起来,结果笑是笑了,但不是对他。
“就你四哥,连个媳妇都看不住,真是太没用了,我咋生出这么个玩意儿,”韩氏嚎了一嗓子就停了,对着女儿抱怨,“人张忨要回东都了。”
“行了,先把东西收拾了,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去车站坐车,”韩连毅进来的时候,张忨仍坐在床边,一大堆东西还是杂乱的摊在床上。
军队生活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单纯,韩连毅原以为只要自己有能力往上爬并不难,所以当他窥见那小小的一角就立马抽身,什么也不敢想了,他不可能撼动那庞然大物,只他刚来就表现的十分出色,如果一下子就变差了,那些人肯定会怀疑,所以在剩下的时间里韩连翘在任何拉练中一直保持中游,不出头也不太差,十分普通的表现,那些天之骄子要的是拔尖的,绝对看不上他。
三年一过,他自然而然退了伍,韩连毅扫了一眼张忨,他们在一起已经一年,算是张忨倒追的,在一次拉练中崴了脚的张忨出现在那条路上,韩连毅也没多想便将人送到值班室,原以为这事就过了,谁知张忨却写信给他,军营这么多人,这么快就能找到她,韩连毅当即便有了怀疑,那条线路虽然不太隐蔽,但周围的人知道这是部队的地方根本不会来,张忨怎么会那么恰好在那里,恰好只有他一个人不上不下的吊在那,前面的跑远了,后面的士兵又没跟上,刚好只有自己一个人。
当看到身边多了些陌生人时,韩连毅便不动声色的与张忨建立联系,后来定了男女关系,仍感觉有人偷偷观察他,便故意在接下来的几次拉练成绩下降,做足了“贪色误事”,才没人继续盯着他。
韩连毅好不容易离开那里,自然会与张忨分开,他不可能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