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太皇太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跟乐乐有关?”
“是,乐乐正是儿臣要与您说的第一件事情。”裴渊点头。
太皇太后闻言,很是好奇,“那你快说。”
裴渊正色道:“日前,儿臣带乐乐外出的时候,凑巧碰到了齐宣大儒,他觉得乐乐资质不错,便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儿臣见乐乐也到了要启蒙的年龄,便让他拜了齐宣大儒做先生。
您知道的,齐宣大儒向来喜欢四处云游,飘忽不定,所以便带走了乐乐,打算带在身边教。”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齐宣大儒。
此人学识渊博,见识非凡,是各国君王争抢的座上宾,可齐宣大儒性情狂放不羁,最不喜束缚,谁的面子都不给,如今却收了乐乐做弟子,确实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但是——
太皇太后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乐乐拜了齐宣大儒做先生,还带走了乐乐?”
“嗯。”裴渊点头。
“那乐乐什么时候能回来?”太皇太后紧跟着问。
“这个说不定,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得看齐宣大儒的意思。”裴渊道。
太皇太后闻言,气得拍了拍桌子,“你糊涂啊。那齐宣再有学识,你也不必将乐乐送去给他教啊,几年不见,你也舍得?”
“乐乐是男孩子,并且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沉下心来读书了,况且能被齐宣大儒收做弟子,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几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裴渊镇定地说。
太皇太后闻言,手点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几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儿子如此凉薄冷漠?
他就一点也不会舍不得乐乐?
关键是乐乐才几岁啊。
实在是太铁石心肠了。
裴渊见她气到说不出话来,连忙上前去,要给她顺背,却被她甩开了手。
“你这个逆子!”太皇太后怒指着他,气得面色通红。
桂嬷嬷吓得又是给她顺气,又是给她喂水的,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跟哀家说一声,你眼里还没有哀家?”
“母后息怒,儿臣本也想先向母后请示,只是齐宣大儒急着要走,儿臣没机会向您先禀明。”裴渊很是无奈地说。
太皇太后气得心口疼,“乐乐才五岁啊,你怎么会舍得让他离开你?最重要的是,连什么时候能回来,都不能确定,你就不怕齐宣害了乐乐?”
“母后多虑了,齐宣大儒品性高洁,为人正直,不会做那种事的,而且儿臣有派人跟着一起去,他们会照顾保护好乐乐的。”裴渊解释道。
饶是如此,太皇太后还是觉得太欠妥当了,尤其她很舍不得乐乐。
那孩子那么可爱,想到要好几年才能见到,她便难受不已。
“哀家都这把岁数了,你还让乐乐离开,万一哀家有个不测,岂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乐乐了?”她愤声道。
裴渊额角青筋一跳,“母后休要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顿了顿,岔开话题道,“儿臣这边还有一件喜讯要跟您说。”
太皇太后此时很是沮丧,闻言,没什么兴趣,“什么事?”
“珠儿有喜了。”裴渊道。
太皇太后愣了下,反应过来,脸上果然浮现喜色,“当真?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