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腰间又是一紧,她人再次回到了那宽厚的怀中。
冯示意顿时双颊一红,低声道:“你,你快放开我。”
而骆琤瞧着怀中人儿那羞红的娇颜,瞬间恍惚了一下,但立即稳住心神不舍地将手臂收了回来。
“小心!”
“没事!”
得了自由的冯拾颐见状,赶忙走到那板车前,朝着车上的人再次瞧了过去。
躺在车上的人一动不动,可耐不住有粉尘往他鼻子眼里钻。
他强忍着,才没打出喷嚏来。
可却不想,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女人“呜呜呜”的抽泣声。
“这位大兄弟,你死得可真惨。瞧瞧你,这脸上一片黑一片白的……真是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丑的死人。”
一片黑,一片白那是什么鬼?
再说了,他哪里丑了?
躺在板车上的人不服,可他如今装着死人,也不能站起身来跟人理论。
可是那女人话音刚落,就又听那女人怪叫一声,差点吓他一哆嗦。
“啊……我想起来了!大兄弟你这个不是丑,你这是得了鼠疫了。这鼠疫可是霍霍人的时疫。”
“是一个传两,两个染三。最好的办法,就是火化。不然……怕是咱们整个县城内外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冯拾颐说到这里,突然泪流满面道:“不,不……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骆公子,赶紧把这死人烧了!”
而那躺车上的人,一听冯拾颐说他得了鼠疫,还要烧了他,就开始吓得瑟瑟发抖。
他麻溜的从车上站起了身来,拍着胸脯道:“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才得了鼠疫呢。小爷我啥毛病都没有,身体倍儿棒!”
冯拾颐见他如此,“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各位可都瞧见了,他根本就没病,也没中毒。”
这下板车上的人,还有那带板车过来的人都傻了眼。
这下,围观的人也恍然大悟。
“我就说糕点味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吃死人?分明就是个骗子。”
“像这样人都不做的败类就应该烧死他才对。”
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的人指责声一起,那两人立即落荒而逃。
冯拾颐摊位前再次恢复平静。
不过通过这么一闹,不少人对冯拾颐的糕点是望而却步。
临近中午糕点还剩下一半还多。
眼看着众人都在观望,看热闹,却没有人愿意在掏钱继续尝试新鲜的糕点。
骆铮抿了抿薄唇,沉声道:“你别着急,我帮你想办法。”
“你哪有什么办法,难道你都买回家去给村长吃嘛,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冯拾颐小脸上丝毫不见气馁,反倒是一身轻松地笑了笑道。
“这些糕点不能隔夜,一来是口感会不好,二来现在虽然入秋可是这些糕点也不能久放。”
她将剩下的糕点盖上蒸盖道:“你知道这镇上哪儿有救济院吗?就是救济一些孤寡老人或者孩童住的地方。”
骆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应声回道:“县城西的破庙里有。”
冯拾颐点点头,瞧了一眼那闹事两兄弟丢在她这的板车,随手将糕点放到车上,推着就就朝着破庙走去。
两人一到破庙前,三两一处的小孩们衣衫褴褛,面色蜡黄,一看就是常年食不果腹的,冯拾颐心底升起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