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村的王五和金水生,他们有些新的证言,可以证明冯拾颐的清白。”
两个混混有些怯场,但被骆琤目光一横,顿时脊背发寒。
王五硬着头皮言道:“是这样的大人,我俩昨日辰时去横沟赌坊玩乐,正巧看到赵俊宏那厮和五柳巷的薛金在巷子里争执,隐隐听着好像是说了些什么分钱的事情。小的们不愿意惹薛金那手毒心黑的主,便迅速离开了,自那以后就没见过赵俊宏了。”
县令捋了捋胡子:“那也只能证明薛金有杀人嫌疑,不能证明这事便不是冯氏做的啊!”
骆琤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唇边泛起一抹嘲弄。
“那便要有请我的另一位证人了。”
话音刚落,赵老板和车夫匆忙走进了大堂。
冯九元一拍脑门:“对啊,昨日我和颐妞一直在忙乎铺面,赵老板将那几个混混送官之后又回来帮我们打点了不少,他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在镇上啊!”
两人都是耿直性子,如实地将情况一一禀明,确定直到酉时冯拾颐都还在镇上的店里,全然没了作案时间。
县令顿时有些犯了难:“难道……真的不是冯氏所为?”
赵倩正要开口,就被骆琤抢了话:“若是为了泄愤强判了冯氏有罪,让真凶逍遥法外,怕是令弟的冤魂也难以安息了。”
赵倩愣了愣,对上骆琤深邃的墨眸,脸上莫名飘起一抹红晕。
“老爷。”
她柔声撒娇道,“这位公子说得对呀,若是错判了案子,您的名声也会坏了呀!”
县令心中腹诽这女人一天一个样,还是提起些精神敲了敲醒木。
“来人,把薛金拿来问话!”
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前去的差役惊慌失措地赶了回来,战战兢兢地报告:“大人,薛金那厮跑了!家中值钱的物件都拿了个干净!”
“什么!”
县令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言道,“好啊,看来这薛金确实有鬼!”
赵倩顿时急了:“老爷,你可一定要捉住那贼人啊!”
骆琤凤目微眯,声音低沉:“既然如此,那么大人可否将冯氏放出了?”
县令迟疑一瞬,还是一口否决:“哼,冯氏现在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这样吧,念及你协助本县寻找犯人,本县可以准许你们去探望一二!”
跟着差役到了县衙大牢,冯九元连忙冲了过去:“颐妞!”
正在思索着案情的冯拾颐见到他有些诧异:“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完好无损的冯拾颐,冯九元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还得感谢骆小弟,是他寻了那日的混混和赵老板为你作证,这才让县令松了口。”
骆琤?
冯拾颐诧异地望着门口背光而立的男人,心中莫名有些触动。
这位骆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热心之人吗?
骆琤似乎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含义,冷声言道:“我不过是对你说的铺子感兴趣罢了。”
还真是不坦率。
冯拾颐撇了撇嘴,敷衍地应和道:“是是是,小女子多谢骆公子了。”
骆琤睨了她一眼,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现在情况就是这般,薛金不见人影,要搜索恐怕要花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