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与彭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陌生人身上,“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使了半天劲才勉强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崔生招手“公子……救我……!”
很明显了,他是崔家的,跟那边找茬的崔生就是一伙的!
“好一手声东击西啊!”
“老彭,那小子找你算账是假,派人偷咱们的酿酒配方才是真!”
“没错!”
两人掰着手腕朝崔生走去。
“别……别……别过来,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两人沙包大的拳头,崔生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之前的那股子煞气完全不见了。
“不知道?不认识?那我们就帮你回忆回忆!”
“快……快帮我挡住他们,挡住……!”
崔生拉过几个家丁挡在身前,但都被彭越一手一个扔出老远。
“砰……”
一拳打在崔生肚子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公子,你没事吧?”
家丁赶紧跑过去询问。
“走!快走……!”
现在的崔生哪还有空去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希望赶紧离开。
“是!”
家丁们护着崔生,慌慌张张的逃跑。
“公子,还有我……别丢下我!”
到后院偷看酿酒的家丁在地上快速的匍匐着,口中还不断的呼喊。
奈何崔生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尽可能快的逃回府。
“爹……咝……哎呦……疼死我了!”
崔生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挣扎着走进门。
听到儿子微弱的声音,崔景同赶紧出门查看,这一看差点惊掉他的下巴,“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教训他们吗?难道没打过?”
“唉……!别提了!”
崔生一脸的无奈,“这不是酒坊的人打的,是那些百姓!”
“百姓?百姓为何会将你打成这样?”
崔景同就更不懂了。
“我说要打那个骗子,砸了他们的酒坊,结果那些百姓就不干了,将我们围起来好一顿揍!”
“咝……疼!”
崔生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那些个百姓什么时候这么齐心了?”崔景同纳闷。
“爹,你是不是派人去酒坊了?”
“你怎么知道?”
崔景同并没有否认。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听说他们酒坊生意好,打算趁乱探查个究竟!
“哎呦……!爹啊!你差点害死我!”
“此话怎讲?”
“那些百姓最多只是有把子力气,没将我打死,可因为你派去的人被发现,那个骗子狠狠的打了我一拳,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崔生十分痛苦的捂着肚子。
“什么?被发现了?人呢?在哪?”
崔景同扫视了众家丁一眼,果然没发现自己派出去的人。
“老爷……我在这!”
就在这时,那位家丁勉勉强强的从大门爬了回来。
樊哙的一脚可是能踹死一头牛的,他现在还能活着,已经证明了樊哙手下留情!
“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看到家丁的第一时间,崔景同就跑过去询问。
“老爷,他们院子里就只做发酵和储存粮食用,根本没什么机密,我……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发现了!”
家丁扁着嘴,面色十分难看。
“行了,都下去吧,没用的东西!”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像虾米一样的躬着身子站了一院子,崔景同就感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