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道造的手指贴在那枚金色蝴蝶上——他和他的哥哥一样,拥有控制金属的能力。如果立原道造想,他能让一枚无害的发夹变成杀人的利器。
红发的男孩子对上即将被他杀死的受害人透彻的目光,他的手竟然动不了了。
这恐怕是立原道造最好的机会了——杀死害死他哥哥的凶手。
门外,我靠在墙上。立原道造在江户川乱步调查出来的卧底名单上。江户川乱步偶尔会来医院大门坐着,看里里外外的医生护士和患者。
话说我还蛮期待的,异能特务科会让谁来当卧底。说不定不会,毕竟只是一家中立医院罢了。
所以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军警那边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让这么小的小孩子来当卧底能做什么?
想混入组织从底层做起一步步往上爬,不会招来怀疑?思路挺好,操作零分。推小孩子出去当棋子,他们难道不会觉得心虚吗?
到底是谁在戕害未来?
“不去阻止吗?”麻仓好听着病房里的心音,医院这般生老病死集中在一起的地方本该有许多嘈杂的,渴望活下来的声音,但是麻仓好却听不真切一墙之隔的声音。
整座医院似乎都被笼罩在结界里面,或者说是由结界构筑成的建筑。
感谢建筑师兰波
除了水泥钢筋之外,墙体里还有一层异空间当内芯。
因此,对于麻仓好来说医院静谧之处算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我有时候总是在想,选择了死亡的人究竟是想开了,还是没有想开。他人真的有资格制止人选择死亡吗?”
“你的答案呢?”麻仓好轻笑出声,这些问题我自己应当是有了答案才对。
“有人说,在这个社会人总逼想要活下去的人去死,劝想要死的人活下来。”我仰头自嘲地一笑,“所以说啊——”
我推门进入病房,拉住立原道造的手,微笑地说“你有想过,做出这种事情之后,你在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去生活吗?你要去当一辈子的杀手吗?”
“春和先生?!”与谢野晶子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甚至连敬语都冒出来了,她很快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对我解释,“这个孩子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情。”
“我总是希望我见到的孩子能够准确地说出三十年后自己的年纪。”我蹲&bsp&bsp|&bsp&bsp下身,平视立原道造充满了仇恨的眼睛。
“你觉得三十年后自己几岁?”
“我……”
“你能活到岁吗?”
““岁,岁,甚至岁,我都希望你能活到那个岁数。我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自信地说自己未来会长命百岁。”
“不用担心战争,不用担心生病没有医治。”
“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想这样的未来吗?”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恐吓去吓唬这个七岁的孩子。
“她害死了哥哥。”立原道造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去仇恨与谢野晶子的话,他要如何面对死去的哥哥,又该靠着什么活下去呢?
哪怕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当与谢野晶子听到那个人的弟弟这样指责到,她依旧感觉无法呼吸。甚至想就这样被他杀死好了,这样或许她就能赎罪,与谢野晶子这般想到。
“如果你去刺杀发动战争的人,我或许还会夸你一句天真烂漫。”我轻蔑地扬起嘴角,眼中的不屑倾倒而出削得人脸皮发烫。
立原道造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不是好话,他涨红了脸,生气地瞪着我,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只不过是挑了个好下手的软柿子——所以我想知道,是谁告诉你与谢野晶子在这里休养的?”我的手指捏住立原道造两边的脸颊,却没有让他开口说话的意思。
我不需要答案。
任何伤害孩子们的家伙,都不配当人,那些不做人的家伙难道还少吗?
“还是先带下去吧……”
我歪头自言自语着,立原道造嗷呜嗷呜想要说些什么,我的手便越发用力,让他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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