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人不是挺少的么,我觉得自己挺精简的。”我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江户川乱步的头发,“不用担心预算,也不用担心会有上级施压,有官官相护的,同流合污的,试图掩护人逃跑的,通通可以处决。”
我这话里的意思,不像是绞&bsp&bsp|&bsp&bsp杀邪恶的犯罪组织的首脑,反而更像是特意把可能阻碍我们的上层的高级官员给干掉。
“这听上去有点大张旗鼓了,不过,对于你来说也还好。”绫辻行人看上去有些困倦,不只一次缓慢地闭上眼睛,又强撑着掀开眼皮子看着我。可以用顽强两字来形容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想说要不然你靠在我身上睡一下好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凤秋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手上的资料看得他头疼。虽然预算多了,但是还是需要安排个前来后到的顺序。
“把乌丸莲耶的消息分别发给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哪怕他们知道我们有意制造他俩的不和……他们也会入局……”说着说着!绫辻行人居然靠着车窗睡着了。
“睡着了?是最近太辛苦了吗?”我直接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这边,让绫辻行人可以枕着自己,至少醒来的时候脖子不会痛。
“我可没有安排太多的工作给绫辻同学。”凤秋人叫屈,我们开始上学之后,重复劳动的工作部分就分担给秘书部的人了。
“真的是辛苦秘书部了,能不能再加点人?先加三人,然后抽调三人到东京,帮我们建一个分部。”我打了个哈欠,有点想要休息,嗯,再看一会儿资料。
我颇为嫉妒地捏了捏靠在我身上睡觉的两个家伙的脸,睡得真香。此时,我还只是单纯这么想着。然而,等到下车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已经活蹦乱跳地吵着要去吃小豆年糕,而绫辻行人却还在睡着。
我意识到不对劲,摸了摸绫辻行人的手,额头,脖子,有发热的迹象。
“绫辻这家伙,只是在悬崖边上吹了一下风,怎么就有点发热了。他的体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我怀疑地说着,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先送绫辻行人到医院去。
嗯,还是儿科。
第二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绫辻行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手背微微刺痛,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挂着点滴。
再往旁边一看,有个家伙坐在他的床边看书陪护。
“嗯?绫辻同学你醒过来了?肚子饿了没,我给你叫早餐。”我听见动静,抬头看见绫辻行人已经醒过来,只是脸上并没有那种一般人刚睡醒的懵懂感,眼神清醒而锐利。
“医生说你差点发烧转肺炎,幸好凌晨的时候温度被药压下来了。”我松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你一个晚上都在这里?”绫辻行人的声音喑哑,口很干,想喝水。
“嗯,又不是没有住过医院。”我点点头,想先给绫辻行人倒一杯水润润喉,发烧的人都会感觉口干,感觉身体里的水被蒸发干了一样。
然而,我看见绫辻行人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不明所以地过去了。
“什么事……呜哇,绫辻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无他,谁叫绫辻行人直接伸手从我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抱住我的腰。对此,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绫辻行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不是在发烧吗?
“大概是因为输液输得手比较冰吧。”绫辻行人懒洋洋地说,又把手往更暖和的地方伸进去。
“哈,你是把我当作暖手宝了吗?还有,你也还记得自己手上在输液呢,快点把手拿出来,小心针歪掉。”绫辻行人不肯放手,我也不得不继续弯下腰。
啊,这个姿势腰有点痛。于是,我干脆直接躺上床,不折磨我的腰了。
而绫辻行人因此变本加厉,把手摸到了大概是肩胛骨的位置,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面。
“针真的不会歪掉吗?”我有点怕痒,背直挺挺地缩了一下。
“已经歪掉了。”绫辻行人非常淡定地说,他只是不想放手而已。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反手捉住绫辻行人挂着针的左手,控制住让他不要动,以免针歪得更厉害。
“早知道就不和你闹了,针歪掉多痛啊。”我坐起来一边帮他拔针一边碎碎念,绫辻行人这家伙因为不想面对我的牢骚,干脆左手举起,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腹部。
针拔掉之后,左手也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圈住我的腰。
“要不要喝点水?”我无语地看着不肯起来的绫辻行人,用手梳了一下他的头发,“难得看见你对人撒娇——今天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
我摸摸绫辻行人的背,当然,是隔着衣服的。诶,不对,他都伸进去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所以,我也伸进去了。
有一说一,是真的暖手。
我跟着躺了下来,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肩胛骨,薄薄的。
“哇哦,绫辻你的皮肤好滑,有点瘦,我都摸到你的脊椎骨了。”我的指头敲击在一节节凸出的骨节。
“你当你是在称斤论两地摸排骨吗?”绫辻行人知道我躺下来之后,更加靠近地贴了过去,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和拥抱无异。
“呜哇,有点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