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谁哄谁,京城百姓能看到烟花,证明依旧是太平盛世,稍有的波澜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安宁。”
云默静静欣赏着漫天烟火,在太平盛世才能看得到,“臣唯愿山河无恙,盛世太平。”
皇上欣慰点点头,同样希望如此。
从靖王府开始是燃放的烟火有蔓延到整个皇城。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不算特别惨烈的攻城战,百姓们几乎没有被牵连到。
杨皇后赢了,叛军没能攻下京城,百姓们点燃琉璃灯,并将准备好的烟火燃放起来。
不单单为靖王大婚庆贺,燃放烟火庆贺大胜。
“真好看。”
云薇本不该为古代的烟火而感慨,她见过更精彩更炫目的灯光烟火秀。
不过,前世看到的灯光烟火秀是给所有人看得。
穆阳让工匠做出来的烟火只为她一人,特意准备给她的礼物。
旁人看到了,是沾了她的光。
看烟火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穆阳懒洋洋靠在床头,温柔的目光落在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的云薇身上,病态的脸庞恢复往日的颜色。
方才,太医同高手都来给他看过病,他不得不装做病得很重的样子。
云薇更是配合默契,哭个不停,哭得眼睛都肿了。
这会儿,她又笑得开心。
云薇是一个挺好哄的女孩子,一点不像卷毛说得心硬,对男人不屑一顾,充满了戒心。
卷毛还说她不会相信情爱。
穆阳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最后一团烟花炸开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底映衬着炸开的烟花。
喜烛燃尽,烛泪点点,云薇纤细的胳膊从幔帐中无意识垂下来,随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了回去。
幔帐内传来细微的声音,不过,很快声音便没了。
直到天亮,云薇依旧半梦半醒,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躲避阳光她的头下意识向身后的人胸口埋过去,沙哑说道:“什么时辰了?”
穆阳睁着眼睛看着柔若无骨的娇妻,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不急,还早。”
云薇的头在他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
心中暗骂一声,处男了不起,处男惹不起。
不,不,高手惹不起。
她已经烂成了一滩泥,听穆阳中气十足的声音,穆阳精力充沛得很。
成亲前,她天真想着凭着前世的经验榨干穆阳。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被穆阳反复的吃干抹净。
她犹如一条被来回煎的鱼,若不是最后她喊出了求饶的话,她可能就成了鱼羹了。
穆阳宛若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云薇的后背,明亮的眼底尽是心满意足。
本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事,没想到他痴迷得很。
难怪卷毛总他是闷骚,高冷的气质都是壳子,内在热情如火。
就是他理解的热情如火!
“继续睡,不用请安,不用去谢恩,他们都是知道我受了伤,不能动。”
穆阳低头吻了吻云薇乱糟糟的发顶。
虽然最后是他抱着云薇去洗澡的,但洗完之后……他不是又没忍住吗?
二十年的热情一下子都宣泄出来了。
穆阳一向爱干净,一点不嫌弃云薇身上的爱得味道,不嫌弃她打卷被汗水侵蚀过的头发。
在昨日他松开她的发鬓时,穆阳才发觉云薇头发微卷。
她发梢总会顽皮的翘起一定的弧度,比黑长直的发丝更显俏皮。
难怪她给狗取名卷毛……卷毛一再强调不是因为自己毛打卷的原因,那就云薇自己头发打卷啦。
穆阳噙着笑容,抱着云薇再次睡下了。
外面天塌了,也有闵王同万娘娘在。
他是病人,只想搂着媳妇睡觉的病人。
靖王府客厅,闵王再次伸长脖子向外张望,没见到新妇同阿阳,是他算错了时辰?
闵王不去看外面的日晷,掏出精致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整个京城,只有两块怀表,一块被太后送给了阿弟,一块被太后塞给了闵王。
皇上为这事没少吃味儿,太后言之凿凿说,皇上身边人多,有奴才提醒时辰,地主同阿弟经常看错时辰迟到,更需要怀表。
不过,闵王听说亲家姜夫人已经找来工匠制作怀表了。
“三叔,四哥天亮才睡着,您就别想着四嫂早早起身了,按说这事三叔成过亲都该知道啊,你还不如我这个没成亲的……”
“吃点心堵不住你的嘴!再多话,我让人把点心撤了,阿阳身子骨不好,昨夜怕是没法子洞房,你在外可不许乱说,知道吗?”
“这不是在四哥府上我才了真话嘛,我算是看明白了,普通人失去武道根基,那是真没有了,对天才而言,随便啦,一条道走不通,天才能走出另外的道来。”
五皇子秦王拼命往口中塞糕点,凭着暴食泄愤一般,“昨日我真是胆子太大了,竟敢去闹四哥的洞房,阿娘,你是不是也认为儿子特别蠢,还想着保护四哥?”
万娘娘放下温茶,慈爱无比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傻人有傻福,小五,别人想犯傻,阿阳也不会给机会啊。”
五皇子:“……”
他娘的心也是偏向四哥的,他除了吃之外,还能做什么?
“傻小子,你去求你四哥指点一二。”穆地主又把亲家陪送的点心往小五推了推,“我看你遇见了瓶颈,否则早入六品了,阿阳应该有法子助你突破。”
五皇子吞下了点心,梗着脖子坚决说道:“我就要自己突破瓶颈,绝不求人,更不会指望四哥,我要做个有志气的人。”
万娘娘轻轻咳嗽一声,五皇子立刻化作哈士奇,“阿娘,四哥喜欢什么?一会儿,你同四哥稍稍提一嘴我的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