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成亲之前,我同你说得很清楚了。”淮阳王眸子泛起冷意,“你从我这得不到你想要的,千万别同我说,你为我付出多少,我并不亏欠你的,也无需你为我付出。”
“当日你答应并签下承诺书,我才娶了你,你若是不甘心,不喜欢这种日子,我可写和离书,责任全在我一人,你可带着你多年攒下来的一切离开王府。
“母亲那里我会去说,绝不会让你有半分不好的名声流传开去。荣宁女侯已是回京,一双儿女也都长大成人了,儿子可继续为淮阳王世子,承袭我的爵位,以女侯的威望,你并不愁再嫁心悦你的良人。”
天上的月光都不如淮阳王妃脸白,往日娇艳的唇瓣已经退去一大半的颜色,她犹如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嫩柳娇花。
“……这么多年,您就是一块冰,我也能捂热几分了,你……你怎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不是一块冰!”
淮阳王不再看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期待月宫嫦娥现身一般,“从来就不是,冰不是捂化的,每年我都会询问你是否后悔,是否需要同我和离。
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依旧是这答案……你还是及时止损吧,别在我身上耗一辈子。”
“王爷……穆地主,你混蛋,你给我回来啊。”
淮阳王妃凄厉的哭声换不回淮阳王转身,一如当初,不,好像他比当年离着她更远了。
这就是她所嫁的男人吗?
她过得还不如姜氏!
起码姜氏的前夫真心为姜氏着想,夫妻虽然不长久,可他们整整好了三年,蜜里调油一般。
她同淮阳王……甚至都不曾亲近过一次。
威远伯府,太夫人头上放着凉巾,心如同跌落油锅一般,煎熬痛楚。
被姜氏狠狠气了一场,又被齐老太连讽刺代带骂了一顿,回府后,威远伯出门应酬去了,姜二爷去寻花问柳被二太太抓个正着,两人吵闹不休。
姜三爷陪着三太太带着儿女回娘家去了,根本没理会太夫人。
这就是她养出的三个好儿子,关键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
太夫人想到两只虎以及齐老太对姜氏的维护,想到那一箱子珠宝首饰,那都是银子啊。
她更难受了。
“太夫人,淮阳王妃的回信到了。”
“快拿给我看!”
太夫人勉强挣扎起身,颤颤巍巍拆开书信,脸色越发苍白,周身无力倒在了床塌上,手中的信纸飘落——威远伯的家事,同我何干?
这么简单一句话,彻底让太夫人死心了,淮阳王妃是不可能亲自出手收拾姜氏的。
淮阳王妃不敢,也不会去做,做得再小心,以后被抓住把柄,她都得不了好。
可倘若王妃从头到尾都是不知情的,谁又能怪罪她?
杨公生祭,云薇早早提着西瓜出门,带着卷毛去京城,找到熟悉的茶楼,切好西瓜,端着茶盏,准备看一场权谋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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