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女子把骨笛往朱唇一放,骨笛一响,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五毒齐出,李伯阳与李存孝被数以万计的五毒团团围住。
“还不长记性呀。”李伯阳一笑,故技重施用定空玉如意将五毒定住却没再放火烧杀,苗疆女因为落后而没见到毒蜂群是先被定住,再被烧的,此刻见到无数五毒被定住不动,不受自己术法控制,苗疆女卖力吹响骨笛也没有效果,内心震惊,却又愤怒地娇喝道:“你施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的毒物都不受控制了。”
李伯阳道:“我只是定住了它们而已,只需解开法术,你就能恢复对这些毒物控制权,小姐姐现在我们能好好的聊聊了吗?”
苗疆女见奈何不了眼前的李伯阳,便开始装弱,讲着一口湘西口音的普通话,“你们两个大男人想对我这个弱女子做什么?”
李伯阳道:“我们不想拿你如何,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苗疆女不喜李伯阳管得这么宽,于是娇哼了一声道:“我叫相岚,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凭什么告诉你,这又不是你家,你管我!”
李伯阳道:“这的确不是我家,但这里埋着我两位师弟的亲人,这些墓地都被人动过了,所以我们非常急切地想要找到凶手,而你恰巧出现在这里。之前你不仅用巫术偷窥我们,还不由分说的攻击了我们,你说我该不该过问一声。”
相岚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在这里养蛊,没有动到这里的墓,先前攻击你们还不是你破了我的巫术,我才想试探一下的。”
李伯阳瞧着相岚的反应,表明她涉世未深,通过读心术也知道相岚没有说谎,于是李伯阳接着问道:“你在压龙山养蛊多久了,期间有没有见到其他人来过?”
相岚道:“今年的三月份我才来到这里,期间也会经常到附近的村镇上走一走,我在山里这段时间除了你们这些人,就没见过有其他人来。”
李伯阳问道:“那你来压龙山的这段时间,山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相岚一手戳着脸,抬头望天回想着,随后摇头道:“没有。”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你把你的这些毒物收回去吧。”李伯阳说完收回了定空玉如意,无数的五毒又能恢复行动了,相岚再次吹响骨笛,五毒缓缓退去。
相岚把骨笛往腰间一放,问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李伯阳摇头道:“暂时还不行,想要洗清你的嫌疑,请你先待在这里,等我们确定凶手另有其人再说。”
“什么?”相岚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你们一天找不出凶手,我就要多待一天,若是你们永远找不到凶手,那我岂不是一直走不了了?”
李伯阳想着确实不太合适,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样,我等也不为难你,三天之后若是我们还没有确定真凶,小姐姐便可自行离去,如何?”
相岚跟李伯阳讨价还价,李伯阳软硬不吃,相岚又奈何不了他,只得答应道:“行,三天就三天,时间一到我就走,你们可别说话不算数。”
李伯阳笑道:“一言为定。”
相岚杵在原地不动,氛围有些尴尬,李伯阳道:“巫术我也略知一二,小姐姐不如坐下,我们来论论道,如何?”
“你懂巫术?”相岚满脸不信的样子,巫蛊之术多在苗疆中传承,一直以来都是传给族内并未外流,听李伯阳略知巫术,相岚自然是不信的。
李伯阳道:“蛊术是巫术的一种,而巫术又分白巫与黑巫,我观你用的是白巫之术,我推断你是出自湘西一脉的。”
相岚吃惊道:“这你也能看得出来。”结合先前的手段,李伯阳在相岚心中更加神秘莫测。
李伯阳心中笑道:“你的口音这么明显,想不知道你是湘西来的都不行。”李伯阳继而开口道:“我通晓道门正宗与旁门之术,巫术在道字门中隶属鬼道,为三百六十旁门之一,我自然知晓。”
相岚将信将疑,来到李伯阳面前坐而论道,一番论道下来结果让她大吃一惊,相岚把先抛出几个巫术难题,李伯阳对答如流,然后相岚试着把自己在修行巫术的疑惑讲出来,李伯阳也一一解答,相岚有豁然开朗之感,心中不再小看李伯阳,反而生出几分崇拜之感。直到金角、银角来的时候,相岚还意犹未尽。
金角、银角见多了一个人,金角询问道:“师兄,这女子是?”
李伯阳道:“她叫相岚,今年三月就来到压龙山养蛊,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罪犯。”
银角恶狠狠地盯着相岚,戟指怒目道:“一定是她盗走了母亲和舅舅的尸体,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其出身苗疆,苗疆蛊术有以尸养蛊的恶毒法子,待我拷问她一番便知真相。”说罢银角就祭出幌金绳将相岚捆得结实。
“我没有偷盗尸体,也没有用这里的尸体养蛊,你污蔑我。”相岚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伯阳道,“小哥哥你要相信我。”
李伯阳道:“银角你先住手!别动私刑。”李伯阳转而问金角道:“你们母亲和舅舅的尸体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