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陈二哥,陈长江一皱眉“你等会。”让他到一边等着。
工程基本上搞完了,发完这一批,民工的钱就结清,只剩点尾款等正式启用后一年没问题再给,这是说好了的。
拿到钱的民工挺高兴,辛苦一个多两个月,这一年的吃穿用度都接上了,乡里开销小。
不过还剩两个人的钱没结,而陈长江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发完钱就要走了,一边的郑武都有些莫名其妙。
郑老三舔着脸来问陈长江“大哥……你看,我那个钱……”。
陈长江一瞪眼“你的钱?你的钱输完球了,问我干啥。”
郑老三搓着手,还抱着点希望“你不是……帮忙赢回来了嘛……”
“赢回来也是我的钱,关你屁事。”陈长江扔下句话,不理他。
“咋回事?”郑武看情况不对,主动问陈长江。民工也围过来,看看陈长江为啥专挑那两人欺负。
“你让他们自己说,昨天晚上在哪遇到我的。”陈长江指了指郑老三。
郑老三扭捏了两下,只说自己带陈二哥去悦海了,其他啥也没说清楚。
“悦海是赌场,他把你们的钱拿去赌了,我到的时候只剩两三千,该不该发你们自己说!”陈长江看要他自己承认是不行了,只有自己来说。
民工们开始议论起来,但是指责郑老三和陈二哥的声音却很小,大部分还是在说既然过都过去了,还是把人家钱发了吧。
陈长江对此并不算太意外,对于这个社会的底层民众,他太熟悉了,上辈子没少打交道,没有那份隔绝了距离所带来的温情。淳朴的时候是真淳朴,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也是真不清楚,往往没有原则,只有亲疏,一牵扯本乡本土的人就没有什么是非可言了。
对民工而言,钱已经拿到手上,似乎昨夜钱被输掉根本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大家说和说和,让郑老三和陈二哥也拿到钱,大家把收尾的活做了,棚子一拆回家才是要紧事。
陈长江心里火起,把钱往郑武手上一放“你决定发不发,我不管了!”说完就要走。
关键时刻,郑武却很拎得清,直接把钱递回给陈长江“发什么发?这种情况就该长个教训!”
陈长江这才心里舒坦点,郑武总算是明白事理,要是他不管不顾的把钱发了,陈长江心里对他的评价肯定降档。
剩下的是郑武和他远房亲戚间的事,陈长江在这恐怕有些话他们不好说,所以陈长江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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