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海上,一艘壮丽的帆船在海面上快速航行,前方巨大的风暴不断的凝聚力量,掀起滔天巨浪,要将海面上的一起吞没,永远的沉入海底。
“加大灵气输入,全速对着中间的浪头前进,所有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开启灵力防护罩”一位身穿华服,腰配短刀的中年男人在船头凝重的望着风暴命令道。
“秀儿小姐,不该啊,这里是近海岸边,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品级的风暴,以我们灵船的水平,能不能冲过这片区域也是未知氨
“不能绕过去吗?”
“距离太近了,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冲过前面的浪头才有机会,小姐您在船过浪时请用您的控水诀稳住船头,防止整艘船沉没。”
正当船离巨大的浪头越来越近时,少女凝眉注视着浪尖,那里竟有个人影。
“海里有人1全身水蓝装饰的少女注视着远处被浪托起的宋钧说道。那位中年男子望向宋钧处,皱眉“这里怎么会有人托在浪上。”
少女顾不得其他,完全忘记贺叔先前所说,心念一动,宋均从浪尖飞下,一簇簇水花接连炸开,从空中接力,最后安然运送到了船上。少女没有细看,赶忙运转剩余的灵力想压下船头的浪,微微一动水底的暗流,发现流向巨变,再抬眼细看时,水面已然风平浪静,风停雨歇,百米的浪头也不知去向。
“贺叔,这是怎么回事?”少女疑惑的望着贺叔,中年男子尴尬的笑了一笑,“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
伏下身来看了看躺着还在昏迷的宋均,嘀咕道:“这么弱是怎么到达浪头的,怎么出现在海上的,看着也不像海中豪杰或是妖族。”一向精明聪慧的秀儿今天屡屡陷入沉思。
看宋均的样子好像是稍微呛了水了,命手下取了几粒避水珠,给宋均服下。
宋均做了个梦,从混沌的母亲血肉开始,以18岁时的那一辆卡车为终。朦朦胧胧,彷佛经历过无数次一样,梦里有周日公园中柳树与鸟鸣,那种生机勃勃的欣喜感,但随后充满着捧起父亲的骨灰时一步一步走出的痛苦。渐渐痛苦感占据了大半,梦中不断重复着父亲进入火化炉的场景,那会他虽年少,却也知道从此要跟父亲生死两隔了,他跟父亲以后中间会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阻断着一切。
而在痛苦感中,他一遍一遍痛诉着命运的无力,想要穿越那面墙,不过就在他上一次遇到18岁的那辆卡车时,他感觉自己可以过去了,虽然结果是再也回不来了,无所谓了,放任自己身体,墙那边的吸力开始作用于他,完全沉浸下去,成为父亲那样,他已是父亲那边的人了......
可此时一根明亮的羽毛飘了进来,点向了宋均,点向了那面墙,鲜明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自己十四岁后辛苦打工养活自己,累成狗一样的参加高考,都成了一场空,我想回去,我下辈子想成为一个自私的人,只为自己活着的人,我太累了。宋均想回去了,他开始努力想穿过那面墙,仔细一摸,竟然发现这面墙变成了有形的墙,薄薄的一层,宋均一拳将墙击碎,大踏步的走向了新的世界。
“他醒了,我就说避水丹对于落水的人来说一等一的好用吧。”身边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
宋均睁开了眼,看着碧蓝的蓝天,宋均由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