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酷暑七月,但燕锋却感觉秋风萧瑟,还有一只乌鸦从自己头顶飞过。
天可怜见,他在九华山修行多年,过得是山中不知岁的隐居日子,是真不知道京城已经挪了地方。
张秀和他情况差不多,自然也是不知道此事的。
阿飞知道,但他不认路,前几天还在心里纳闷,为何去一趟杭州要走这么久的路……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不约而同的将哀怨的眼神朝着带路的燕锋看去,直让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多出了一口沉重的黑锅……
上次进京赶考时,张秀还吐槽京城在南边就好了,谁能想到五十年过去,京城居然真的搬走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张秀腾云驾雾而起,带着众人从空中折返。
约摸一个时辰后,祥云缓缓落地,燕锋看了眼四周,发现前方有一栋气派的宅院,观察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一边问道“到了?”
“饿了。”
张秀翻个白眼,走上前敲起了大门。
不多时,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打开了门,看了眼张秀等人,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行礼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来此所为何事?”
张秀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姓张,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路过此处,忽感腹中饥饿难耐,还请公子行个方便,给我们弄些吃食。”
公子打量一眼他身后的霞儿,又看看敖雪和阿飞这两个小豆丁,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疑惑。
进京赶考的他见过,但拖家带口进京赶考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张秀身边这个不似善类的大胡子……
公子狐疑的看了眼燕锋“这位……这位壮士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敖雪不屑的道“他当然不是,他连字都认不全,进京赶考的是他孙子!”
啪的一声响起,张秀一戒尺抽在了她的屁股上,敖雪疼得呲了呲牙,一脸不忿的道“本来就是嘛,我哪句话说错了?!”
张秀恶狠狠瞪她一眼“你晚饭没了!”
看着嬉笑打闹的几人,年轻公子莞尔一笑,说道“在下复姓皇甫,单名一个泉字,天色已晚,几位若不嫌弃,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上路。”
张秀行礼感谢,跟随皇甫公子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来到偏院的客厅中,张秀见房屋虽然不太宽敞,但是处处悬着锦缎帏幔,墙壁上挂着许多古人的字画,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
其中一副字画,让张秀十分的震撼,不由自主就多看了几眼,惊叹道“好画,此画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阿飞走上前来观看,发现这幅画上画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在冰天雪地中,身穿薄薄的衣裙,手中抱着一颗核弹……
随后他就看到了那幅画上的落款。
【张大善人,于王老师百岁寿宴赠,祝王老师长命百岁!】
阿飞“¥¥……”
原来师父你,从很久以前就不做人了呀!
在阿飞满心凌乱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痛苦的呻吟声从厢房传出,张秀转脸看了过去,问道“皇甫公子,你家中有病人?”
皇甫公子微微叹息的点头“唉,那间房中住的是我请来的教书先生,孔先生。”
“前几日,孔先生的胸膛上突然肿起一个像桃样的疮疖,过了一夜竟然长得像碗一样大了,他疼痛难忍,呻吟不止,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