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侯让他率领千人队迂回穿插到几十万人里,王胜没有二话,但他想弄清楚原因的心,也是同样心情。
难道,平江侯府的回话是个答案?
王胜支起耳朵,决定听清楚些。
“侯爷,平江侯府遭难,整个城池被烧成平地。”传信的人气喘吁吁。
王胜愕然,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答案。
二位郡王再怎么争,也要考虑到以后重建城池的费用,及滥杀百姓的口碑吧?
四平侯则怒气冲冲,负手向他看来,咬牙道“你听听,事先迁走百姓哪里不对!”
把手里半块肉干掷于地上,跺脚又骂“他们登基,我心怎服!那可是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人,平江侯府纵然有天大的罪名,京里还在,容不得别人撒野。”
王胜慢慢的捡起那半块肉干,他们出门在外,干粮还是尽量爱惜,可是将军姿势僵硬涩滞,把内心想不通带到表面。
他的脑海里迅速出来顺兴郡王、庆昌郡王及平江侯府三处的地图,二郡王往京城的方向,那里为头部的话,广阳城也就在这头部位置,平江侯府管辖的地界更接近他们二人区域的尾端。
抱着进京的想法,围攻广阳城可以理解,顺兴得到广阳城除去补给畅通,还能挟制庆昌郡王进京,反之,庆昌也是一样。
先把平江侯府灭了,这完全没有必要。
这举动暴露二位郡王先排除异已,除掉当前不同意他们进京,甚至持观望态度的人。
王胜能想得到顺兴庆昌以兵马众多从而登基胜算多,平江侯府也应该能想到。
平江侯府相对于两个郡王中的任何一个,也和四平侯府一样,两下里兵马不能抗衡,平江侯更不在阻拦进京的地界里,大可以装作不知道二位郡王进京,一直持观望态度到新帝登基。
平江侯府不至于傻到跑出几百里,站在前头挡住谁谁谁进京。
“这是,”王胜倒抽一口凉气,把话说完“借着进京的名义,杀人夺兵权吗?”
吞并平江侯府,就能得到几万兵马,登基的胜算就更多。
四平侯听到这句,和王胜一起面色唰的阴沉,仿佛日食忽然出现。
回来的人喘匀气,送上他取回的证物,二位郡王处的几柄兵器。
四平侯和王胜看上一眼后,异口同声“怎么没有平江侯府处的兵器?”
“没找到,只见到平江侯府半块牌匾。”
“你们用心找过没有?”
“没把现场仔细搜索,但找到这几柄兵器时随便也找了,没找到。”
四平侯挑起眉头,王胜露出喜色。
“侯爷,现在还不好说平江侯府是灭是存。”
四平侯也道“是啊,我虽多年没见平江侯,也听说他家为人诡计多端,否则怎么能压制三家国公,一家侯爵独大。不应该是轻易倒下来的人。”
“离他最近的是太平侯,他会不会去了哪里?”
“不好说。”
王胜倒不是存心试探,而是从战术上说应该进言“侯爷,你是真救广阳城,还是只想牵制顺兴庆昌的兵马,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和太平侯合兵,太平侯的兵马虽不多,只有一万来人,可他是国姓,他也有权进京坐金殿,他的人站到顺兴庆昌面前,论辈分就能压制人。”
说完,王胜心里格登一下,侯爷刚才就不愿意回答自己穿插迂回的用意,自己这样一说,岂不是又变相的要一回答案。
果然,四平侯意味深长的看看他,轻笑道“眼前没功夫合兵,你也别再啰嗦。吃饱抓紧歇息,中午动身,按我军令,晚上必须到达指定地点,起更必须开始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