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过萝卜豆腐印,现在对任何官印都持怀疑态度,虞雾落就要把纸瞪穿掉,这才交给伸长脖子的赵亭功。
苗保眼里只有大姑娘吃好睡好,高山对于昭勇郡王府的告示嗤之以鼻,“雷风起总算水遁”,接下来应该昭勇郡王府玩花样与他无关,早饭他来说更重要,他埋头对付一大块牛肉。
雷风起也没露出太大好奇心,这符合他一路表现出来的冷静稳重。
再说这告示虽不是他昨夜张贴出去,他却在昨夜见到事先来到这城里潜伏的自家士兵,大家在街道上对对眼神,就算打招呼。
他也早就知道父亲有这样的计策,但这计策的进行有几个先决条件,就是在内陆要有一定重要的人支持。
比如虞存。
如果虞存也和**勾结,一心一意置昭勇郡王府于死地,那么雷风起跳水与否并不重要,阴谋诡计照旧进行。
说到这里有个疑问,为什么事先怀疑虞存或**或其它什么人要和昭勇郡王府过不去呢?
在本朝历史里,有人报仇怀忿五六代,灭仇人后代全家时,对方根本就不知道祖上有恩怨。
别人要害你,总有他的理由,当事人不知情,并不在坏人考虑之中。
这几个月没有白来内陆,也没有白陪着小虞到处走动,局势渐明朗化,乾坤正气在,还有虞存、赵又林、太平侯等人愿意维持。
和雷风起兄弟们一起上路的一批士兵,现在分散在各个需要散布消息的城池里,今早,消息一起发出来,告示一起贴出来,昭勇郡王府开始反击。
虞雾落无心吃饭,甚至忘记维持她家主人是雷风起,反正赵亭功不知情,雷七又不在意。
她撕一块馒头,应该放口中,却丢到粥碗里,出神道“雷兄,你怎么看这事情,登基的事情一夜之间遍布全国,哪有这样一夜就能跑遍全国的快马?昭勇郡王府这消息也更奇怪,也是一夜之间出来,看来他家也早有准备,难道他家真的被冤枉?”
打个寒噤“这可太吓人,登基的人不知道要登基。”
雷兄笑笑,为她圆话“亭功兄弟在这里,咱们听听他的意见?”
“是啊。”虞雾落被提醒后,眸光流转,仿佛她真的演给赵亭功看,因为赵亭功坐在面前,所以才故意表现对昭勇郡王府上的疑惑。
赵亭功真的以为问他意见,想到什么说什么“从得自顺兴郡王府里的密信来看,顺兴郡王拥兵自重,也不敢贸然争夺帝位,而是一直监视京里。昭勇郡王府是能守边城的悍将府第,要我猜,打仗比顺兴郡王府强。倘若真的暗害先帝,雷风起全家都应该在京里,而且早就登基。守住京城等全国打他,好歹也能坐几个月一年的帝位。如今是雷风起一路自边城进京,一路上俨然是别人攻击目标。他落水失踪我毫不奇怪,反复推敲谁害的他。”
虞雾落此时拿捏住“我家主人是雷风起”的身份,面有喜色道“对对对,赵兄说的对。”
雷风起好笑,小虞好可爱。
赵亭功谦虚道“我和五弟雷兄比起来还差的远,就是高兄我也万万不及。”
停一停,凝重的道“但昭勇郡王府今早传消息也有疑点,如果是咱们飞鱼台上说的话传过去,这日子紧巴巴的,就算有快马也传不及啊。”
“亭功兄弟,我告诉你,昭勇郡王府有击风三十六骑,这是传信快马。”高山插话。
“我还听说他们家有万骑神弓,可是就这几天传消息回去,又传回来,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快马。”赵亭功道。
高山哈的一声笑了“听我说都听我说,神弓万骑就是吹牛,鬼子关外是一片大漠,随便来一队弓箭手,数箭齐发,任你功夫再好也跑不出弓箭范围,一吹十十吹百,就吹成神弓万骑。”
雷风起斜眼他,啥都懂,真能耐。
高山斜眼回来,我说话多有分寸,我没有揭露你就是雷风起,也没有说你家养的不止一只鹰。
你带一只出来,你大哥二哥带的也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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