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首在他背后,勾起唇。
提早结束工作的顾廷宴,拿上两张船票去了碧水湾,因为梅姨说她不在阳光华庭,他便到这里准备接人去看烟花。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开着。
空无一人,她不在家。
顾廷宴扯松了规整的领带,靠在玄关柜边,给姜暖暖打电话。
接听后有传来喇叭播放的声响,人挤人的说话声,很嘈杂。
他沉声问道:“在哪?”
姜暖暖看着到点要开的船只,如实回答:“在看烟火秀,你忙完了?”
看了眼让李助买回来的观景船票,顾廷宴无意识的握紧,“跟谁去的?”
那头沉默一会,回:“顾时洲请我来看的,你现在要过来吗?”
“谁?”桀骜不羁的男声忽然凑近响起,电话应声而断。
他们都说,陵港江一年一度的烟花秀是小情侣跨年必去的地方,顾廷宴从来没关注过,这会心血来潮想带人去了,又有人抢先一步带她去,在他肺管子上戳了一刀。
顾廷宴站了片刻,俊逸的面庞黑沉着,将摘下的领带随手放置在玄关柜上,出了门。
姜暖暖被人挤了一下,还是顾时洲拉她到跟前才站稳。
的游轮观景不分什么主次席位,所有人都是在甲板站着人挤人。
她的通话键被挤的指腹压到给挂了。
顾时洲问她:“我哥电话?”
姜暖暖握住栏杆,点点头,“他应该会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直觉告诉她他肯定来。
顾时洲唇角一耷,双手抵着栏杆将她圈在中间,帽檐下的桃花眼阴鸷,“有我不够?还叫他来?”
她杏眼微光流转,划过一抹无奈,“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你又知道提醒我了?”他俯身过去,她微微偏头避开,露出一只莹白耳朵,“退开点,这里人很多。”
“戴着口罩怎么亲你。”顾时洲碰碰她的耳垂,手指捏了捏,不高兴的说:“你在床上怎么就不提醒我关系?叫我保持距离?”
姜暖暖扭头回来,“那关系不就是在床上体现的?我为什么要特意提?”
顾时洲一噎,对着她那双清澈的眼,握着栏杆的手背都鼓起青筋。
他觉得憋屈,咬着牙说:“就非得等你那个破协议,就非得喜欢他了?”
姜暖暖缓慢眨了下眼睛,“顾时洲,你早就玩不起游戏了。”
男人梗了下喉咙,口罩下的唇狠狠抿起,扯出一个坏到骨头里的笑,“游戏可以输,你也脱不开我。”
“没让你离开。”姜暖暖抵着他的腹部,小声道:“站好了,我不想掉下船去,等会你哥要来,你就配合一点。”
这嗓音现在软软糯糯的,多了几分示好祈求。
她是真会挑时候叫他摆正位置。
舌尖一顶腮帮,顾时洲忍着不满,后退站好。
不想玩了又怎样,游戏局都开了,他不玩下去将人弄到身边养着,就是被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