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与识海紧密相连,同根同源,干瘪老叟能修成今日的境界,估计也是前世留下的法门强大,生搬硬套而成,故而他修出的元神没有灵性。
这种情况,任何元神方面的灵药都没有用处,只能靠李修来帮他整理线团乱麻一样的识海,方才有一线生机!李修如今肉身残废,难以支撑他长时间的这种高强度的推算,他索性也和干瘪老叟一样,并排躺在地上,尽量减轻身体的负担。说是整理线团乱麻,但这种事情却不能由李修亲自动手干涉,他只负责推算,并且时刻保持着与干瘪老叟的交流,由干瘪老叟控制意识,清扫五障,由此而让他的元神能够获得更多的灵感,保不准就能领悟出像李修所领悟的十二会那样的成果,立刻破旧立新,发生神奇的化学反应,也就没了所谓的伤势了。
这对于李修来说,就是一场烧脑的临床实验,能否发生奇迹,他也没有把握!
天色早已大亮,李若乘见李修的房门迟迟不开,忍不住前去敲门,奈何无人答应,推门而入,房中并没有人在。银河图她昨晚并没有放在身边,毕竟如今已有了房宅,她和李修的关系,也并没有更进一步,当然要分房睡,给彼此留私人空间,如果回房睡觉的时候还将银河图带在身上,十分欠妥,里面可不止李修一个人,还有个老家伙。
银河图再次化成了一粒微尘,李若乘找不到地方进去,最后只得作罢,耐心等待。
早饭由老仆李忠在做,李修新收的徒弟,五岁的杨不讳,十二岁的王双倒是十分勤快,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去厨房帮衬,忙前忙后的,动作十分麻利,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厨房小能手,经验丰富,老仆李忠见状,当然没有异议!
王寡妇还在坐月子,李若乘先给她送了一些流食和鸡汤,顺便还给她搭脉,王寡妇是她亲自动手做的剖腹产手术,术后还施法决给她愈合了伤口,还祛了疤,王寡妇实际上气色非常不错,有李若乘照看着,真气疏导之下,实则比吃什么补品都强。不过,同样身为女人的李若乘,不会剥夺了她这几天的特殊日子,便不说破,任她独自在房中陪着襁褓里的儿子,偶尔李若乘也会去抱上一抱,逗逗乐子。
饭后,李修还是没有出来,老仆李忠默默地收拾碗筷,李若乘则代替李修,亲自去教徒弟,随后她才注意到,这二子居然都没有灵根,悟性还算好,却不识得多少字,很难说教,这还是王寡妇在忙活的时候教会他们的,李若乘行事也是雷厉风行的主儿,没有气馁,不是大字不识就好说,当下就在西厢房里开了课堂,教二子先读书认字。
过了晌午,李修依然没有出来,李若乘下了课,让二子自由活动,她则回房打坐,借助午后的阳光,全心修炼,一丝丝恢复着功力。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李若乘有所感应,睁开眼睛,拉开房门,果然远远瞧见老仆李忠正领着一位差不多三十岁的汉子,已经入了宅门,正踏进垂花门来。
李修和李若乘住的房间都是正房,德阳第的正房显然改建过,改成了两层的楼房格式,李修住在二楼正东房,中间空置着两间,李若乘则住在楼上的正西房。
随老仆李忠而来的人,正是驵侩张左,来到庭院,此时一看从正厅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他立刻知道这位便是主人了。
只听李忠果然说道“夫人,这位是慧光商铺的张执事,乃府上的驵侩,此番特意前来交接。”
李若乘略微欠了欠身,这是凡间的礼数,李修既然有意在此长住一段时日,她方方面面都要做得体面,心中却正想着该怎么和这人说宅子的事情,毕竟昨日可是钱不缺交付的订金。
驵侩张左礼貌性地笑了笑,躬身拱了拱手,算是还了礼,然后才说道“钱少昨日已派人与小的传话,说他已将德阳第转接给他一位姓李的朋友,敢问说的可就是尊夫人?”
李若乘道“张执事可将那房产地契带来了?”<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