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型老同学聚会现场(1 / 2)

李醉一把夺过金管家手里的茅台,一边给自己倒,一边说,“今儿不提朱黎,就喝酒,多少年不见了,聊什么死人!咱不聊朱黎,这个局他就白组,对不对,哥几个?1

马桩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有点欲盖弥彰呢看着!越是不聊,越是可疑!就是你小子想替他报仇雪恨是吧?!那时候就你一个人和他铁,铁的形影不离的,亲密无间,勾肩搭背,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别以为我们不知道1

众人爆笑。沙点兵说,“小李子你说说你在哪家媒体,让我们分析分析你大概收入,现如今媒体人也不少挣钱,还可以给明星写通稿写声明捧谁踩谁两头拿钱都特挣。再养点水军,那就是正经公司了。现在又坐上马哥哥的大腿,更上一层楼了。”

马桩说,“什么马哥哥,我一卖早点出身的。也就最近几年,刚挣着钱,小李子那是也不知道从哪个蛋里蹦出来的,快马加鞭的,肆无忌惮的,屁股冒黑烟,就冲我来了,一头扎我怀里,喊我亲哥哥,这是想和我举案齐眉这是。。。”众人又爆笑。雷霆钧笑岔了声,问,“马桩,那你们俩有没有一腿儿啊?”马桩瞅瞅李醉,说,“他也配!他要长成朱黎那样貌。是吧?!他不行,下不去嘴,太丑1众人又爆笑。

李醉亲自站起来斟酒给马桩,说,“我的亲哥哥,咱俩这情份,比一被窝还强,我这一颗心可都是你的,没别人!咱俩得好一辈子,这一辈子弟弟跟定你了。说啥也不散,就认你是我大哥,出门就报你的山头,就愿意在哥哥翅膀下呆着。。。。”

马桩撇嘴,对众人说,“每天就这么黏黏糊糊,我咳嗽一声他那头能掉几滴眼泪,他爹妈他都没这么孝顺。你呀!要不是认识十五年了,我能亲手阉了你,阉完咱俩也能一被窝1

又一轮爆笑。雷霆钧问,“赶紧的,小李子,报一报收入,大概齐怎么回事?咱们就按谁有钱谁组局的原则。这不明不白的,吃的也肝颤,咱先别急着喝的把自己撂倒,先喝口明白的!小李子你是不是想替朱黎申冤报仇?”

李醉转头看了一圈众人,说,“我伸手发誓不是我可以吗?”雷霆钧立刻给否了,对着众人说,“他发誓管用吗?”

众人异口同声,不管用!李醉很受伤,拧着眉毛问,“为毛?”雷霆钧说,“你还记得你在学校造的那些谣吗?说咱们学习委员和化学老师有一腿,两人一起看过电影。还说咱们音乐老师和副校长不清不楚眉来眼去。说食堂打饭的孙阿姨是王主任二姨有传染病肝不好愣是打了三年饭。说学校小卖部租学校房子三十块一个月等于白送因为是校长二舅的亲侄子。包括朱黎好些事情也是你成本大套的往外瞎吐噜,不知道真假,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可没少说人坏话。”

庄唯说,“咱们那时候复习资料啥的东西少,买不着啥好的复习资料,学***天天一大摞一大摞的有,还不让人碰,是让人生气!老师也不管管,就一味的护着。”

马桩说,“人家后来去人大了,幸亏挺住了没被你们说死,要是想不开一头撞死,亏不亏的慌!你这满嘴跑粪叉子的牙口,标点符号都不大让人相信。。。额1

李醉说,“你们怎么肯定我说的就是造谣呢?!万一是真的呢!你们看见人家躺被窝才觉出有事,平时眉来眼去都看不见?1

雷霆钧说,“你可拉倒吧!我扎根故土几十年,断断续续也知道不老少事情,学***人家好几个省都有亲戚,什么教版的资料都能凑齐。化学老师前几年又生了个二胎,你可积点德吧1

李醉嘴还硬,说,“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堵被窝了,谁敢保证他们就清白?!我可不是痛快痛快嘴,音乐老师和副校长背着人两个人摸摸索索我是亲眼看见的!怎么解释?1

马桩端酒杯,说,“解释个p。先说眼麻前,大家举起杯来,先喝了这杯相逢的酒1众人起身,举杯畅饮,喝了第一杯酒。。坐下来之后,金管家走向前来,说,“诸位,我作为一个管家,有义务服务好诸位,给诸位助兴。目前容易破坏酒桌气氛的东西,有一样,非手机莫属,诸位如果同意,大家统一都把手机交给我,席间看谁有电话进来,谁来电话惩罚谁。惩罚之一,就是当众开免提大家一块听。没有电话进来的,可以点兵点将要谁跳个舞唱个歌啥的,不能推辞1

众人齐声叫好,金管家又说,“按照目前咱社会的风气,一局人,一般谁官大谁主打,或者谁最有钱谁声调高,既然今儿最有钱的不承认组局,最大的官就是个科长,那么,今儿,金管家勉为其难,又招呼又服务,可好?1

这个玩法新鲜,雷霆均一拍桌子,众人同意。突然沙点兵说,“你们觉得怪不怪,加上金管家,咱们还真是六个人!金管家,你认识朱黎吗?!你跟这局有关系吧?”

雷霆钧一拍桌子,说,“沙点兵你是傻了,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和朱黎扯上关系,你是草木皆兵了,怎么的,到处咬了,是你直觉告诉你的?1

沙点兵说,“我直觉告诉我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庄唯说,“要我说,咱们用排除法,既然咱们几个都没那意思,这还能有谁?”

李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朱黎之所以能住进咱们宿舍,是高三一开学,就被通知卷铺盖滚蛋去别的寝室那个,叫,叫王什么来着,他卷铺盖搬家的时候气哼哼的,朱黎不来占他宿舍他也不用滚蛋,后来我听说他调去的那个寝室混的人缘不咋地,打呼噜抽烟放屁臭鞋啥的,毕竟那边人家小团体都形成了,他冷不丁搬过去空虚寂寞冷的,容易被孤立造成心理变态。”

“王劲路。”沙点兵说,“我记得他,也没那么生气吧!大家一个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没觉得怨气大!哪个宿舍不吵吵两句,你夸张了。”

李醉耷拉脸了,说,“说什么都不信,我不说了!如果说朱黎是被害死的,那王劲路也是嫌疑人,总比咱几个有嫌疑!咱们几个凭什么想害死他呀?!又没深仇大恨的,害他干嘛呀?1

庄唯说,“我觉得也是,咱们谁想害他呀!把他弄死考大学就多一个名额了吗?都是不同学校,没有竞争关系,而且人家要考北大医学院,你说咱们谁有本事考那学校,想都不敢想1

马桩说,“朱黎家有本事,在江苏考北大,要多二百多分呢!把他搞成高考移民,他们家得多牛逼呀!多大本事呀!我估摸着只有红色家族,部长往上才能有这本事。”

李醉说,“他们家世代行医,爷爷爸爸专门给省长往上的大官看病的,看肝病的,平时号都没得挂,就是见天的和大官打交道,御医一般,万一哪天给中央部委看个病,递个话,还不手到擒来,谁不想活命呢!能得罪医生吗?1

金管家拿来一个很玲珑的竹篮子,把五部手机摆在台面上,金管家说,“咱们为了公平起见,谁先到谁放最底下,谁最后到,放最上头,这个时候无论谁,就算开了静音,我也监督的到。谁来电话都必须当众接电话,无论是老婆的电话,领导的电话,姘头的电话,就算你有天大的秘密,在酒桌上也不好使,诸位,行不行?”

行!众人起哄,异口同声!没人说不行,有个案子从天而降,大家伙都提着一口劲儿呢!马桩说,“我每天电话是不断的,可能我得是第一个,我的事忒多。”李醉谄媚的附和着说,“我哥都是分分钟上千万的单子,投资行里都是非富即贵,手里没有一百多套房见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人家圈子都是往上走,没有平常人。”

马桩一摆手,说,“李子,你说的有点过,都是平常人,都是平常人,没有谁特殊,都是三餐一宿,一顿一碗饭,睡觉一张床,人和人没多少差别的。”

雷霆钧说,“说的算是有道理,不过钱多钱少,活法终究不一样。马老板你算熬出来了,当初属你最穷。”

沙点兵点头附和,说,“那时候你最苦,每天凌晨起来帮父母卖早点,没休过一天。你总往外校外跑,一天有半天总见不到人影。你能考上厦大,老天还是公平的,我还觉得你哪有时间复习呀,都高三了,谁家孩子不是全身心投入高考呀!谁像你这么懂事,还顾着家里。”

马桩叹口气,说,“没辙!我父母都有点残疾你们也知道,我爸腿不太好,拐着炸油条,我妈算不过来账,用她炸油条她能把一条街点着。让她收钱能经常收假钱,有时候总是多找人钱!帮人家破零钱也能被骗!有的人就是故意的,趁我爸不在,你们不知道,受老气了。都不够跟着她生气上火的。”

庄唯感慨的说,“马桩你太不容易了,你能有大出息,可能就是生活历练了你,你这走一路带父母一路的,啥时候也没撇下他们。”

马桩说,”我就是想让他们过的好一点,才选择去的南方读大学,我爸那腿天一冷就更使不上劲。他们和我去厦大,又是在学校边上卖早点,确实是,从镇上,到区上,到厦门,我一路奔波,我真是为了他们才这么拼命的!那时候我们太穷了1

雷霆钧说,”马桩,我可记着呢!你一个学期就用一管牙膏,咱俩上下铺,东西我都认识,我可知道。你那几年都没穿过袜子好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