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场中“叮叮当当”声音大作,“咝咝咝”剑气的尖啸音割裂空气。
昆仑道人见剑阵未能奏效,使双手捏印,口中念念有词,长剑围着金刚杵已然一生二、二生三,数量越来越多,皆是成“品”字形“卡卡”作响摇摆停顿空中。
却原来使金刚杵的僧人身周一圈真气护体,抵挡着长剑入不得分毫。
“去!”
突地,道人衣袖中再出一柄金色小剑,随着声音疾射而出。
“啪!”
似蛋壳破裂的声音过后,僧人右肩已然绽开血花,显然被金色小剑所伤。
道人即时收住悬空长剑,待金色小剑旋转回手后仍是持剑而道。
“承让!”
这却引得僧侣中着金色袈裟的老僧大怒,阿弥陀佛的佛音中,这老僧双掌推出,似惊涛拍岸的掌风带着“哗啦啦”的轰鸣声音袭向使长短剑的道人。
老和尚端是不要逼脸,赢得输不得。
智仁老道识得和尚掌风厉害,遂急忙抛出玉印于道人身前,变化为一方玉璧为其抵挡僧人打出的掌风。
“啾、啾、啾!”
似哨音又似狂风进入笼子左冲右突的声音里,智仁老道将玉印变化成玉璧后吓呆的道人提起抛入昆仑阵营大怒而言。
“这便是雷音寺高僧所为,端是让人不耻。”
话落,智仁老道使玉印再起空中,成一方磨盘旋转散发光芒砸向金色袈裟的老僧。
这方玉印乃智仁于“盘古仙洞”里“悟道殿”所得,当真是变化无穷。
见王印砸来,老僧双臂使罗汉托塔招式,金色袈裟散发蒙蒙的金光,但见王印旋转空中竟落不下半丝,一时有些僵持起来。
智仁老道双手手指繁复捏印使诸般变化,身背后突显勐虎虚影张牙舞爪扑向老僧。
老僧单手托鼎腾出左手,打出一记带“”的伏虎拳,旋即使勐虎虚影消失,同时老僧口中喧佛唤出似凤鸟般的神物。
这神物双爪似铁勾,眼睛血红,两翼展开怕不有数米之长,带着炙热的罡风扑向智仁。
智仁老道身影突然消失,虚无空中有厉声喝道。
“孽畜找死!”
喝声里,玉印再是变化,彷若小山压向老僧,而一支散发五色之光的木剑突现空中,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音直射凤鸟。
秦文远双目凝视师傅举动,稍有不慎便会飞身救人,诸多围观的武林人士见佛道各显神通皆是大气不敢乱出。
诸多围观人群里,有十数扮作江湖人士的高手簇拥着中间一位穿青色绣金丝边窄袖武生袍服的公子,细看之下却不是高丽国盖苏文还是那个,这厮使人成功挑起西北小雷音寺的僧侣与徐天争斗,正欲看秦文远于辽东如何与佛家相争,却不料昆仑道门来人,引起佛道太白山比武论道,使秦文远独自面对僧人挑衅的计策成空。
闲话休提,再言场中打斗之景。
却说智仁老道打出带有五色神光的木剑疾射凤鸟,似杜娟滴血的鸟鸣声音里,凤鸟已然用尖嘴啄住木剑,空中扑翅翻滚的身影被五色光晕笼罩,而压住老僧变化为小山的玉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里,老僧面色通红似有力竭之态。
二人之战胜负已然快分之时,空中有佛音滚滚鸣响。
“阿弥陀佛!”
佛号声起,似清风明月般的温柔气息弥漫打斗之地。
但见另一着金色袈裟的老僧口中念念有词,使打斗的老僧和智仁老道彷若被一层绵软的力道隔开,而变幻成小山的玉印和木剑与风鸟俱各复原。
却原来是一方青色玉印、一支桃枝,一支五色斑斓的小鸟。
通天观观主玄机见僧人不守独斗规矩,不禁大怒。
“老秃驴,你等便是如此不守规矩吗?”
“玄机老道休得聒噪,此局便算你昆仑道门胜了便是。”
“本就是我昆仑略胜一筹,如是再胜一局,老和尚又该如何?”
“放心!你等如是再胜一局,贫僧当遵约定率僧侣离开此地,有生之年再不踏足辽地。不过剩下之局,贫僧却想与徐施主切磋,不知秦施主可敢应贫僧所请。”
一直盘坐场边注意打斗情形不曾说话的秦文远,听老僧此话后大声应道。
“有何不敢!”
“教主金贵之身,何须与这老秃驴亲自动手,便让玄机出战如何?”
“无妨、玄机前辈等戒备雷音寺僧侣使小人动作即可。”
秦文远与玄机话毕,见师父已然回归本阵营,关切问过师父身体是否有碍,确定师父无事并使其调息后,放松心情缓步走入场中,其移动的身姿龙行虎步,彰显王霸之气。
诸多江湖人士见佛道一老一少对阵,皆是争论不休,以那金色袈裟老僧身份,有认识的自然知道这老僧乃声名出道数十年的佛门高手,这些年一直为辽东王尊崇为国师。
这老僧在秦文远率军攻击辽东时因其回往雷音寺修佛错过辽东战事,得辽东王已然惨败的消息佛心大乱,再不复修佛的平静心态,正处筹措该否介入尘事争执之时得高丽信佛之人有心挑唆,使老秃驴已然使好不容易修得看破世事,了无尘缘的佛心再入红尘。
使人于“辽城州”都督府伤卢青凌引秦文远驰援,设伏“五里谷”袭击秦文远的计策皆是出自这老秃驴之手。
围观佛道相争的武林之人俱是暗忖秦大人领军许是个人物,然、独斗高僧却有些托大不知死活。
但见场中,秦文远起手不过再平常的太极之势,众武林之人皆是大笑鼓噪,欲使秦文远下场换道门高手上场打斗方有热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