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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些年我算是白疼你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沈清秋重新坐回沙发上,边拆开档案袋,边说道:“惊月这个人一向是面冷心热,口是心非,嘴上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心里越是在乎的,按照这个思路,保证你能抱得美人归。”
闻言,秦淮安镜片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沉思。
而沈清秋正神贯注的看着秦淮安的递给她的资料。
她一目十行看到里面的内容,红唇不禁漾开一抹隐晦薄凉的弧度,“既然调查清楚,为什么不向法院提交调查报告?”
只要这份资料交上去,沈清秋可以确信,孙念瑶这辈子都将在牢里度过。
秦淮安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我们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只能证明孙念瑶没有办法怀孕,但不能否认她肚子里孩子的存在。”
听到这话,沈清秋眉心微蹙了蹙,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眼眸中浮现一抹思索。
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说不通。
按理说,孙念瑶既然被医生诊断终身不孕,又怎么可能怀孕?
即便真的有奇迹发生在她的身上,被关押的孙念瑶又是怎么怀上的?
“她现在怀着孕,按照规定章程,对于被判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罪犯,有怀孕妇女的,可以暂予监外执行。”
目前这种情况,秦淮安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沈清秋,“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十月怀胎,最后咱们总是能够知道答案的。”
一旦孩子落了地,照样可以将孙念瑶绳之以法。
她总不能为了躲避制裁,一直怀有身孕。
秦淮安道:“她的行动范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
闻言,沈清秋轻轻地扯了扯唇,“不是担心,只是有点不甘心。”
她想要惩治孙念瑶的法子有很多,但她绝不会越界。
也正因如此,此刻她只能看着孙念瑶侥幸逃脱。
秦淮安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有她在才有意思不是?”
听到这话,沈清秋眼底浮现了一抹浅淡的兴味儿。
秦淮安将陆家最近的情况一一说给沈清秋,“陆老爷子前阵子被连夜送到了医院,身体每况愈下,陆家的那帮人唯恐陆老爷子归西,家产被大房私吞,各个像个斗鸡似的,尤其知道孙念瑶肚里怀着孩子,极有可能是嫡孙,一个个巴不得这个孩子出点什么小状况。”
“所以我们不用盯着,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心力,只需要静观其变。”
任凭陆家人怎么斗,孙念瑶怎么折腾,他们都是鹬蚌相争里,最终得利的渔翁。
“对了,今年生日要不要回家过?”秦淮安问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清秋脸上的神色。
沈清秋唇边浅淡的笑意瞬间敛去,眉眼低垂着,沉默几秒,淡淡道:“再说吧。”
自从母亲秦卿在她生日当天选择自杀后,沈清秋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