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血鸟刺青(2 / 2)

鼓槌藏在他的袖子里,造型好像电影里法官开庭时用的那种小锤子。

他有节奏的敲鼓,没几下建筑顶上便传来响动。

从屋顶跳下上百只机关猫,它们比老鼠和鸟的做工精致,用料也独特,行动起来没有僵硬笨拙感。

特别是四条腿,弹跳力极好,仿佛装了弹簧,且做过静音处理,爪子是柔软的,落地时和行动间,只有细微声响,如果慢慢行走,应该是没有脚步声的。

这些木偶猫一跳能跳数米高,行动灵活,劲也比老鼠和鸟大。

它们将我包围,在它们的嘴里,有一个发射装置,所以它们的嘴闭不上,随着小鼓被敲响,按特定的节奏发射毒针。

它们和之前的杀手不同,就算我把毒针挡回去,扎它们身上,它们也不会中毒死掉。

只要内里的机关零件没坏,它们就能继续战斗。

在这个只有冷兵器的世界,有这样的一支‘木偶军团’,单挑的话,他赢面太大了。

就算遇到比他武功高的对手,那些黑毒粉,也会帮上大忙。

毒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是不呼吸就能避免中毒的。

那玩意儿沾到皮肤上,和吸进体内的后果一样。

除非他碰上高手中的高手,人家用内力能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屏障、又同时会闭气功。

魔教内没有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闯禁地,在这提取魔藤花的花粉。

在他敲小鼓的时候,我操纵他脚上的气丝,直接扎进他脚踝,钻进他的体内。

他察觉到不对,低头看了一眼。

但已经晚了,气丝蹿上他的脑袋,让他瞬间失去意识。

鼓一停,木偶猫就不动了。

他和我隔着段距离,木偶猫身上没毒,只是它们吐出的毒针上有毒。

毒针落在地上,都离他挺远的。

我避开满地毒针和停住的木偶猫,操纵气立方飞到他身边,伸出‘气’绳锁住他,把他拖到另一座没有毒物的建筑内。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把自己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脸上戴着黑面具,我没用手,用‘气’当手,除掉他的面具和斗篷。

他的脸上刺着一只红色的鸟,鸟头在额头上,翅膀在两只眼睛下方展开,法令纹的位置是分开两片的鸟尾,下巴上有三条类似凤凰尾巴一样的长条羽毛图案。

“这不是血鸟吗……”看到他脸上的刺青,我自言自语道。

西门无恨衣服上有这图案,血鸟又是魔教的吉祥物。

认出来并不难,何况他把图案纹在脸上,细节清晰、完完整整。

我端详这人的脸,看了半天,总觉着他看起来眼熟。

“啊!像西门!”我一拍手,又端详了一会儿,把他们的五官逐一做了比较,大概有六成相似。

虽说没有官方记录,但从民间传闻可知,西门无恨是有兄弟姐妹的。

这人的身形、长相,和西门无恨都有六分像,难不成是他不知去向的某个兄弟?

也许上一任教主就长这样,他们儿子随爹?

我没收了他的小鼓,又封住他的内力,把他拖回总部大牢,暂时关在牢里。

大牢里没人,没犯人、没看守。

所以没人知道我把他关进去了。

随后我回到西门无恨的寝殿,蒙面人杀了四位长老一派的人。

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尸体,鲜血横流。

西门无恨在他屋里睡觉,蒙面人全在院外,没人去打扰他。

蒙面人的行为实在太怪,凡四长老一派的人,他们一个没留,全部杀光了。

城内静悄悄的,空气中有潮湿的气息,也有血腥的味道。

我把东方不亮的尸体拖回来,和另外三个人放到一起。

我走进西门无恨屋里,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他沉睡是因为大脑能量的超负荷运转。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好说。

如果不让他睡,他可能会醒着发疯。

我没有叫醒他,走到院中,问向那一直守在墙头的蒙面人代言人。

“你们真是他生母派来的人?”我直接问道。

“是。”

“他…母亲要杀他?”

“不。”

“要害他?”

“不。”

有意思,这三个问题,他回的都是真话。

我不再问什么,出了院子去魔教重地巡视一圈。

四院被人攻击过,只是他们没能打破我竖起的气墙。

今天正副管事都当值,他们带着本院的工作人员,全待在气墙里面。

我知道他们正心慌意乱,特意来通知他们一声,反叛的四位长老已死,追随他们的人也死光了。

西门无恨没事,就是打架打累了在睡觉。

他们听到这接连的好消息,便放心留在岗位上,我说城内的毒烟不知道散尽了没有,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出来。

他们表示感谢,我就去婉儿和四大护法那边了。

幸亏我之前在他们体内也注入了治疗之气,为的是关键时刻保命。

结果真派上用场了,东方不亮不知借助什么物件往他们身上下的毒蛊。

他们毫无察觉,是我的治疗之气,发现有毒虫,把那还未长成的幼虫扼杀在摇篮里了。

东方不亮给他们下的不是虫卵,是已经成形的幼虫,进入人体后,有血肉滋养,生长速度特别快。

我到婉儿的住处时,她正在屋里踱步,见到我来了,紧皱的眉瞬间松开。

不等她问,我就抢先说“西门没事,闹事的都死了,云舟在山上也很安全。”

婉儿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问“夫人您呢?受伤了没有?”

“我更没事了,就是跑跑腿,不过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还在,你们先别出去,等我和西门先弄清他们的身份。”

婉儿连连点头,四大护法听说西门无恨没事,也就不问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