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纯纯的大佬!瞬间秒杀十几个妖堡小高手,一掌解决了那个唯一的高手。
月南香拽着我的手站我左边,云舟揽着我的胳膊站在我右边。
萧悲途挺身而出,挡在我们身前,真有那么点「家长」的意思。
他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偏有人出现在他面前触霉头,他一个没留,灭了。
我本想留一个活口,好歹让他跑回去报信。
但萧悲途出手太快,我没来得及说。
我们回到群芳阁,最愁的还是月南香的手下,他们本指望着老板复原,可以重新掌管群芳阁。
现在得知老板好不了了,以后怎么办?
月南香退化成孩子,她对师父的爱慕之情还没有生出,武功也是孩童水平,又没有后来的记忆。
无论如何,群芳阁都不能再依靠她了。
柳烟烟本是个接手的好人选,只是她去得快且突然,眼下有覆雨天宫在这还好,等元城局势大定,天宫的人撤走,群芳阁总要恢复正常营业,到时怎么办?
他们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合适的老板,这个人又不能丢弃月南香,要肯继续照顾她,还得照顾好,不能薄待她。
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我一回群芳阁,便被管事的叫住,说有要事相商。
必须单独谈,萧悲途有他的事要做,月南香刚失去师姐,正难受呢,我叫云舟陪她,我跟管事的去了楼上的办公室——月南香的书房。
管事的是群芳阁总管,是月南香最信任的人,两人相识时,总管境况凄惨,亲人死兴了,他自己马上也要死了。
月南香救了他,给他一口饭、一份工作,还替他报了仇。
这样的恩情,他决定用余生来报答,肝脑涂地、永不背叛。
总管姓张,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举止文雅,说话慢悠悠的。
不过他这会找我谈接手群芳阁的事,没了平时的老成持重,有点急躁、说话语速也快了两倍。
他把他们这些管事的想法说了,又用柳烟烟和我的师徒情做地基,罗列我接手群芳阁的各项好处,仿佛我答应下来,便能一步登天。
群芳阁是元城的销金窟没错,月南香多年来积累的财富,没人知道具体数目,但肯定超级富有。
元城的富婆圈子里,她绝对能排上前三名。
如今江湖大乱,覆雨天宫的势力控制了整个武林,群芳阁投靠天宫,背靠这棵大树,往后的生意不用愁。
张总管只忠于月南香,一心为群芳阁的生存着想。
他心中没有黑白是非,只做对月南香有利的事。
眼下的情况就是,谁敢忤逆天宫,谁就得死,他们若不投靠天宫,月南香的小命和这群芳阁的高楼,都将毁灭。
张总管只想保住月南香,他希望我认真考虑,尽快答复他。
我认真考虑了一分钟,拒绝了张总管的邀请。
「元城是江湖腥风血雨的中心,群芳阁身处其中,今后要面临的风浪只会多不会少。我是很爱钱,那也得有命花才行,接管群芳阁这事我不能答应,不过照顾月前辈是柳师父的临终嘱托,我准备带她回乡种田。」
「……种、种田?」张总管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没听清。
「对,回乡种田、就是种地,哦你放心,月前辈年纪还小,我不会让她干重活,就让她当个快乐无忧的田园少女。」
「回乡?」
「嗯,往北去,买地的钱我有,不用月前辈出。」
「不不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种地?」
「怎么了?很难理解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张总管组织了半天语言,我看他一脸纠结,主动替他省去麻烦,告诉他我意已决,再说什么都没用。
他只好作罢,不再多问,长叹一声,说这样也好,带月南香离开元城未尝不是个办法。
月南香经营群芳阁这些年,不可能一个仇家没有,尤其是柳烟烟已经明示过,她建这高楼目的并不单纯。
或许暗中在做些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没有自保能力的月南香留在群芳阁终究是危险的。
张总管和仙剑客他们的想法倒是一致,只要跟着我走,到哪都安。
他对财富名利毫无留恋,既然月南香我要带走,他必须跟着一起走。
「可是我们是去种地,您……」我刚想说您得自己找工作赚钱养自己,张总管便抢先道:
「祖上传下几种食物的制作秘方,也许今后能派上用场了。」张总管洒脱一笑。
这下换我无语了,他为月南香是真舍得下。
他说干就干,和我商定好未来去向,立即便联系出售「旺铺」的事。
当然,在天宫一众人仍留在城内的时候,这事不成,他准备等他们走了再正式出兑群芳阁。
月南香信任他,把群芳阁的重要文书、证件、地契交给他保管。
包括她的印章在哪他都知道,也知道密码,能打开存放印章的机关箱。
半路被堵的事,我没和任何人提。
这几天血琴师无事便叫我到她那去,陪她聊天。
今天守在我们房门口的人却不是她派来的,是天宫帝君身边的少年人。
见我们回来,先行礼再传话,说是帝君有请。
出了被堵的事,我更不敢留云舟一个人在屋,带着他一块去楼下见反派大。
一进门我就觉得晃眼睛,八层的房间按说和楼下应该没太大区别。
六、七、八三层是群芳阁的贵宾区,房间装修风格确有不同,但不至于装修得刺眼。
想必是天宫帝君住进来前,把房间重新布置过,软装肯定是有的。
比如墙上刷了金粉涂,桌椅板凳贴上了金箔。
地面也是同色系,连桌子上摆的盆景都是…金土、金树。
对一个习惯黑暗的暗卫来说,这个房间就是刑室。
反派帝君已换下那日宴会的盛装,穿上常服,衣服的款式是生活化了一点,颜色是一点没变。
黄金室里小黄人,看得我快得色盲症了。
他没和我客套,直接说明请我来要做什么。
他是观察过月南香后,才决定找我来的,为治蓝彩蝶的病。
他对我早有耳闻,我在元城做的事,有人向他汇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