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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营救巴里吗?”纳尔逊瞅了一眼怀特,见她正和罗莉安聊得火热,于是小声冲安德烈问道,“他又被麻瓜抓起来了吗?”
“……”安德烈的五官像菊花一样蜷缩起来,“倒也不至于,我也不太清楚他最近在干什么。”
“那是去干什么呢?”纳尔逊问道,“总得给我找点儿正经事做做吧?一天天待在这儿感觉骨头都要生锈了。”
“关于这件工作的事情,你其实可以向你亲爱的纽特学长取取经。”安德烈咧嘴一笑,“你可以去一趟伊法魔尼。”
“什么?是去做间谍吗?”纳尔逊挑挑眉毛,“不得不说,我兴奋起来了。”
“不……”安德烈扶额,“我不是说纽特·斯卡曼德是一位间谍,事实上,他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现,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大计划,我说向他取经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有很丰富的旅美经验——你是去学习的,或者说,你只要到伊法魔尼就好。”
“是有什么原因吗?为什么我只要到伊法魔尼就好?”
“因为它有教无类,就像你们霍格沃兹的赫奇帕奇一样,很适合你这样因意外突然停止求学的小——”
“你们会在我身上装什么开关吗?只要我到了伊法魔尼,你们埋在那的炸弹就会爆炸吗?”纳尔逊并不理会安德烈嘴里说的鬼话,他追问道,“还是说你会变成一只花栗鼠藏在我的箱子里?等我到伊法魔尼就跑出来暗杀他们的校长?”
“……”安德烈的嘴角抽动着,侧过头附耳向怀特问道,“我这满脸的疤是不是显得很没有亲和力?我感觉纳尔逊把我想象成了那种……那种——”
“恐怖分子。”怀特转过头打量着安德烈的面庞,不一会儿点点头说道,“确实,有点儿。”
“好吧……”安德烈有些丧气地拿起筷子笨拙地戳着盘子里的主食,介绍道,“你知道我们之前去过的克拉科夫吧,那里是欧洲的地理中心,所以我们打算以那儿为中心建立一座‘巫师高速公路’,要想富先修路,你懂的,亘古不变的真理……如果你可以去美国,我就不用另找人去驻守了,而且你不是挺喜欢克拉科夫那地方吗?如果你待在那,还可以驻守克拉科夫,我可以给你颁个高点儿的军衔。”
“你们这么缺人吗?”纳尔逊挑挑眉毛,“一个人要驻守多少地方啊?”
“主要这种工作比较清闲。”安德烈撇撇嘴,“而且这几年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人手确实有些紧缺。”
“巫师高速公路?”纽特抬起头,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话中的重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一名间谍了,你这也太业余了。”安德烈瞥了他一眼,耸耸肩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巫师高速公路,顾名思义,就是为巫师提供出行便利的设施,类似于飞路网,但是更集中、规模也更大——发挥了集聚效应,你可能不懂,这可是最新的学术词儿。”
“它和飞路网有什么区别呢?”纽特不耻下问道,“我是说,既然飞路网已经可以满足出行需要。”
“你要知道,每个国家的飞路网都把持在本国的魔法部手里,在这种情况下,跨国旅行就只能采用一些更加繁杂的方式。”安德烈耐心地解释着,“而幻影移形,一方面,幻影移形只能前往去过的地方;另一方面,虽然我们这桌人人都会,但对于大多数巫师而言,幻影移形还是一门比较困难的魔法。”
“我不会。”纳尔逊举起手,弱弱地说道。
“我教你。”纽特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这才是真正的惠民工程,”安德烈得意洋洋地继续介绍道,“在你们每天鼓吹我们圣徒威胁的时候,只有我们才真正想着怎么让巫师的生活更加便利。”
“我并没有……你们这高速公路听起来确实挺不错的。”纽特张嘴争辩了一声,又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所以相比飞路网,这个‘巫师高速公路’也可以快捷地输送大宗的货物咯?”纳尔逊突然插嘴说道。
“啊这……”安德烈张开嘴,呆滞着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甩甩头,绷着脸尴尬地笑着,“纳尔逊,咱们是一伙儿的呀。”
“我什么时候去?”把天聊死以后生硬地转移话题,这可是纳尔逊的拿手好戏。
“过段时间吧,等高速公路修好,得等到明年吧,新年以后可以吗?”
“可以。”纳尔逊放下筷子,望着清空的盘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在日程上加一笔了。”
“嗯,你可以准备准备。”安德烈扫视桌子一圈,发现只有自己面前的盘子因为无法熟练使用餐具而落了一桌子渣子,“大家都吃饱了吗?等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我带罗莉安在附近转转,男士就不要凑过来了。”怀特优雅地擦擦嘴,像只天鹅一样拉着罗莉安的手飘了出去。
“我想去郊区的山那边转转。”纳尔逊戴好帽子,拿起手杖,起身走到前台挂账,留下纽特和安德烈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我陪纳尔逊,顺便给他讲讲幻影移形的原理。”纽特拎起箱子,一个箭步离开了,留下安德烈坐在桌边,苦笑着摇摇头,“孤寡老人啊……”
“纳尔逊,等等我。”走出店门的纳尔逊回头望去,看到和自己顶着一样发型发色的纽特小跑着追来,停下了脚步。
“纽特学长。”
“我陪你。”纽特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跟着纳尔逊走上了电车。
“纽特学长,您为什么在安德烈面前表现得那么富有攻击性呢?”空荡荡的电车里只有他们两人,一段沉默过后,纳尔逊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和您第一次见面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刚刚那一顿饭功夫说得多。”
“你真的很有聊天的天赋,纳尔逊。”纽特愣了愣神,说道,“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如果我对那群圣徒表现得温柔或者亲和,他们会变本加厉的。”
“是这样吗……”纳尔逊思索着。
“难道不是吗?”纽特反问道,“你不是叫纳尔逊·威廉姆斯吗?但是在这里,你叫威尔特宁不是吗?”
“是的。”
“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布斯巴顿的威尔特宁夫妇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纳尔逊的目光投向窗外,在郊外的群山间来回穿梭,“我们现在就是要去看望他们。”
“抱歉……”
“没关系,其实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印象。”纳尔逊收回目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认识他们?他们当年很有名吗?”
“是的,他们很有名。”纽特的目光也迷离起来,“也很优秀,他们是顶优秀的人,没想到他们埋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