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不该没落,更不该被遗忘。
崔韫抚平衣摆,留下一句“那就好好养伤。”
出了屋,即清跟在他身后。
他脚步未停,用极为凉薄的口吻道“他受伤被姬妄救下,此事传去东宫。”
他想,姬甀应当得气的跳脚了。
狗咬狗,才是有趣。
即清应声退下,崔韫抬步朝厢房而去。这会儿女娘还没醒。被窝里小小的凸出一块。
他褪下外衫,上榻将人抱住,这才阖眼。
沈婳却有察觉,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儿。
“吵醒你了。”
沈婳摇头“我也该起了。”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晚些还得出去一趟,今儿怕是还不能陪你。”
女娘娇娇软软“哦。”
“有事寻叔母,自家长辈无需拘束。”
她踢踢被子,问“这两日,你去何处了?”
“见了几个故交。”
“可有女娘?”
崔韫“都是郎君。”
“难怪。”
她的怨念还没消散。
“原是陪男人去了。”
崔韫顿觉不对,他掀开眼皮。
女娘刻意学着那日林间他的语调。
“谁没陪过,我不怪你!”
说着,她弯了弯杏眼。
“缓过劲儿了,就来故意挑衅?”
崔韫气笑“真行。”
闻言,沈婳窒息的回忆卷席。那夜他定然听见了。
沈婳嘴角的笑意搁浅。
她无情的推开身边人。
崔韫却将沈婳拉了回去,吻上她的脖颈,鼻尖都是女儿家的香甜“还早,在再睡会儿。”
“你去别处。”
沈婳视线往下“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听说,那种事,憋久了是会生病的。”
崔韫扭正她的脸,屈腿半靠。语气淡了下来。
“听谁说的?”
沈婳理直气壮“我偷听绣娘闲谈说的。”
“就西城有个王公子,比你小三岁,家中早早买了童养媳,亲事还没办,那童养媳还没及笄,总得再养一养,他却忍不住,总是想把人往被窝里拉,每每总被阿娘逮住,就得了病。”
“一家人可悔了。”
崔韫并不想听。
偏偏女娘分享给崔韫,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还去看了大夫,偷偷摸摸去的。大夫让他扒里裤,看了会儿,说另寻高人。”
她将绣娘说的,重复的一字不漏的。
崔韫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到底克制脾气。
“臊不臊?”
沈婳理直气壮“又不是我丢脸!”
“少去听这些污秽的事。”
女娘拍拍崔韫扣在腰间的手,她凑近迟疑,还相当贤惠“可我挺担心你的。”
崔韫冷淡至极,黑眸沉沉,已有风雨欲来的愠色“你倒是再说一次。”
“先前还心肝,今儿就凶我。”
沈婳丝毫不慌的翘起小拇指。
“呵呵。”
“无非都是些取悦我的小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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