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事,夫人的手还是莫伸太长。”
他冷笑一声抱着人就往外走。
这一变故,所有人始料未及。
便是沈婳也是一愣。
可此事涉及知州夫人,罗成峒到底拿不了注意,余光瞥向何知州。
何知州情绪内敛,可熟知他秉性的皆知,他已有不虞。也是,甩知州夫人脸色,又何尝不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在见了杨屿后,他便有意怠慢。矿山的事是急,可万不能急给杨屿看。短处若暴露反倒被他拿捏。
故,先前他一直高高在上晾着杨屿,未曾同他说上只言半语。
可他这会儿对此人也有了初步认知。
杨屿小毛病是真不少,更无过多城府,容易冲动,没有半点稳重。
可他却很是满意。
至于这外室不过是个爷们消遣的玩意,兴头散了,自然也就腻了。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朝罗成峒使了个眼色。
罗成峒忙上前把人拦住。
“杨兄弟。这大好日子,你这是何必?”
为了一个女娘,难不成还要弃了何家送上门来的登云梯?
可同是贪图美色的人,何鸢生的不错,可同那女娘站在一处,是真没法比。
何况,知州大人再见杨屿后,一直用挑剔的眼四处审视。杨屿便是有了心思,大抵都要散了。
罗夫人也顾不得架子,忙上前:“府上有医侍。我这便将人寻来,给沈娘子好好瞧上一瞧。”
说着,她又道:“我观她面色红润,想来是无碍。”
崔韫脚步一顿,头却没回,嗓音凉的刺骨。
他直直看着堵着路的罗成峒。
“罗兄,我今儿是看你面上这才赴宴!人我好好的带来,如今却出这种事!瞧不上我杨屿,何必请我来此,难不成只为羞辱?”
“即是如此,何必来哉?”
他们今日设宴就是为了杨屿,如何能让他走了。
“你快消消气。说的可不就是气话?”
“若是不待见你,我怎会亲自去接你来此?”
这一句话,杨屿好似听进去了。
他怒容也散了些许,又低声问沈婳。
“可还难受?”
沈婳眨巴眨巴眼睛。
她该说难受还是不难受?
对上崔韫的视线,沈婳接收到信息:“这会儿好多了。”
“可见孩儿见了爹爹,知道屿郎疼他,也便有了主心骨。”
何鸢气的嘴都要歪了!
崔韫这才把人放下。
“若有不适,定要同我说。”
沈婳配合:“都听你的。”
见状,罗成峒松了一口气,忙出声请众人入席。
崔韫护着沈婳朝席位而去。
忽而,沈婳听到他闷笑一声。
“这回几个月了?”
影五很恭敬,替沈婳答非所问低声道:“爷,这回是小公子。”
沈婳闻言脚一歪,险些摔了去。
崔韫:“真省心。”
沈婳没反应过来:“什么省心?”
“凭空当爹。”
崔韫语气淡淡:“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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