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蹄子,怎么没死外面!
沈瞿垂下眼眸,眼里闪过点点笑意,语气却似惋惜:“自然是贵人腻了她。”
沈薛氏闻言,当即畅快的笑了。
“她那脾气,有谁受得住!活该如此。”
“正当外室好当?靠着一张脸,如何能长久?”
沈瞿虽也认同,却听着心烦。
他说:“儿子准备接她回来。阿娘准备准备,明儿与我一道。”
闻言,沈薛氏万分不虞:“接她?她当时离开时不是盛气凌人吗,凭什么接她?”
她不免又去想,沈婳这会儿得有多可怜。
“谁给她的脸了?”
“合该她求上门前,请我宽恕。”
要不要让沈婳入门,她还没答应呢!
沈瞿却道:“要不了多久,只怕外头都得传遍了,您或是儿子害她的事。我们受桎梏非但得去接她,还得笑着请她回来。”
沈薛氏的脸彻底黑了。
她都说没害沈婳了!
沈巍在时,她极力讨好,沈巍不在后,沈婳随时就能断气的模样,还需她害?
她是看一眼就心烦!
一回来!就找茬!
可真有她的!
“若是请了,她若不回来,你我岂不是白白走着一趟?你合该清楚,她那人最会刁难,什么都做得出。”
沈瞿又如何不知。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得去。
他温声道:“一次请不成,那就二次,二次不成就三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诚意到了,她自然就不会闹了。”
很快,他又道。
“她的院子,阿娘也一并收拾出来。”
这话,让沈薛氏心思一动。
沈婳的院子可是整个府邸里最好的。
“这倒是为难我了,二房哥儿一眼相中住着,当时我不允,你二叔母心疼儿子还将我数落一番,此事你忘了?”
“院子早就住了人。”
沈瞿眯了眯眼,却说的好一番大道理:“回头我会同二叔提,大表哥如何能抢女娘的院子?漾漾没回来也就算了,她如今回来了,难不成日后随意找一处院子安顿?”
他如今身份不比先前,自然无需在二房嫡子面前低头。
————
不同沈家的气氛凝滞,沈婳这会儿将人算计了一通,欢欢喜喜的哼着小曲儿。
不用去想,她也能猜沈薛氏的气急攻心了。
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没在铺子里久留,回了宅子难得没有架子的同绣娘一道用了饭。
味道自然比不得一线天。沈婳的嘴也养叼了,不过她这会儿心情敞亮,故用了也不少。
“娘子,明儿沈家真会派人过来?”凝珠问。
沈婳淡淡道。
“沈瞿最会装好人,你且看着吧。”
她自幼便是以牙还牙的性子,便是阿娘生前也调笑曾言:玫瑰哪有不带刺儿的。
沈婳不以为然道:“没理都要争三分,有理为什么要饶人?”
她可是期待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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