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边走过去,将楚惊帼从血泊中扶起来。
楚惊帼下半身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下红上白的渐变,如同战场爬出来的将士。
她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水渍,淡漠道:
“在我房间里备张小床,备担架,明晚才能脱离危险期。”
这一天一夜,她还得亲自守着。
老王爷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安排人筹备。
很快,一张小床放在枝蔓和奶娃睡的房间里,在墙角。
一堆礼物被清理出去,腾出空间。
有人抬了担架来,楚惊帼却是亲自将赵太妃抱上担架。
因为赵太妃的颈动脉缝了针,力道过大、会导致血管再次破裂。
只有她自己才能清楚方位和力道。
本就单薄的她,将赵太妃抱上担架,让人将其抬入房中。
老王爷全程护送,见楚惊帼将她放在床上后,才叮嘱:
“小夏,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告诉本王。”
“保持绝对安静、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就行。尤其是——他!”
楚惊帼清冷地扫向院子,落在帝深身上。
那一刻,帝深只感觉她的目光很冷,冷得如同冬天里的寒风,亦或是深山中的古井。
明明看不见冰,却又浸骨的冷。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有的只是无情、冷漠。
帝深能感觉到,这一晚,她对他更加厌恶了
老王爷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
“好。”
他带着人出去,还拉着帝深一起。
走出院子后,老王爷体贴的将院门关起来。
帝深高挺威严的身姿立在长天冷月中,忽然问:
“我是不是错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无奈的深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