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家工作了十个夜晚,规定时间到,这天,白总来了,童景江等一群人陪着走进大厅。安保人员撤离,白总上前,亲自拉下大幕,大厅八盏灯都打开,灯光照亮画面,大家仰头看了,个个呆若木鸡,尤其是白总,目不转睛看了足有五分钟。
邢毅从侧门走出来,身穿蓝布收腰工作服,来到白总身边,客气打招呼:“白总你好。”
白总看着他工作服花花绿绿的颜色,十分惊讶。
童景江更诧异,这不就是免掉驻村帮扶工作人员的邢毅么?跑到这大幕后面来,怎么回事?偷看画家作画?身上被颜料染成了菜花蛇,是在偷师学艺?
童景江回头看文启义,文启义像遇见了怪物,满脸的惊慌。
这时杨林翔从外面急急走来,手臂上搭着西服,递给邢毅,邢毅换穿上,湿毛巾擦干净手,扎好领带,立刻变了大样,从胸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白总。
白总看着,神情发生变化,握住邢毅的手:“你的名字叫邢毅,长缨是你的化名?”
邢毅点头微笑,举手指着画面道:“白总,您有什么指教?”
杨林翔把工作服送到车内,从车内拿出一个纸筒,送来给邢毅,邢毅从中取出壁画的原作,在白总眼前展开,白总仔细看了,说:“就是它,在水塔边的小屋里,我当时就指着这幅画问了谁,是小文吧,小文说看水塔的人喜欢装点住处,不知从哪里弄来这幅作品,是不是?小文,噫,小文呢?”
童景江也喊:“文启义,找你呢。”
没有回应,转头看,没在,这才几分钟呀,人走哪里去啦?
陶运道到处寻找,举着那张条子大声喊:“文主任,文主任,你写的东西,还算不算数呀。”
童景江伸手夺过了纸条,随便看了看,就准备揣到自己兜里。
陶运道赶紧去抢:“那是我们的。”
白总问:“是纸条吗?写的什么内容呀,给我看看?”
白总的眼神坚定而严厉,童景江为难,只好递给了白总。
白总看了,对着陶运道:“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陶运道说:“我也写了一个条子,在文主任那里。”
“你怎么写的?”
我写的是:“欢迎省里领导来看画作,发现问题,不满意,我们就赔一百万。”
“你们?是谁呀?”
“就是我,受画家委派。”
邢毅说:“不错,我委托他权负责协调和服务。”
白总抬起下巴,“哦”了一声:“那我手里这一张。我念给你听听:如果省里领导和我们看了画作,觉得没有问题,满意了,就给你们一百万。”
陶运道偷偷扭脸看一下那墙面上的画,小声回答:“是的。”
白总又看童景江:“童厂长?你有啥看法?”
童景江抿紧嘴皮不说话。
陶运道指了一下童景江的胸袋:“我写的时候,童厂长在场,我的笔没水了,还是用他的笔。”
“我明白了。好啊,那就让我们一起来评价一下吧,童厂长,你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
童景江摇头:“我不太懂,还是白总说吧。”
“小文呢?我们等等他,让他也来发表一下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