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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广信盯住季得万的后影哼哼着。
邢毅问:“你怎么啦?”
“典型的双面人。”沈广信低声告诉邢毅,“那天他造谣的话我没给你说,现在我忍不住了,他说你有严重经济犯罪嫌疑问题。当时有人就很疑惑,问他说,你出去五分钟不到,就带回来这个惊人的消息,是不是要带什么节奏吧,并且警告他,随便乱说可要负责任的啰。他却发誓说,所有的消息都来自官方,绝对真实。我们商量如果发生意外,合作协议签约就适当推迟时间,他却说应该直接取消。目的和用意很清楚。”
邢毅微微点头说:“我知道,就当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你看就在今早,你来了,马上变脸,要和你碰杯喝酒了,这表演,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呀。”沈广信直摇头叹气。
邢毅笑着说:“协议签订的大事没有被耽误,这才叫人心情舒畅,我们尽情高兴吧,不愉快的事,先放到一边,来,为我两个一直以来的愉快合作,干杯。”
余静波过来了,先与沈广信碰过,喝了,接着与邢毅碰,说:“酒兴上来了,好老弟,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沈广信知趣,站起来说:“你们谈。”
余静波拉住他说:“你不是外人,我和邢老弟要谈的事,我想让你也听一下。”
语气十分真切,邢毅也拉着他不让走,就又加了一把椅子,三个人坐得更近了。
余静波问邢毅:“有关你的档案恢复的细节,我一定要让你知道。”
沈广信说:“这个我可以不听。”
申诉拉住了他:“你不要走,你要听,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情况。”
“当时,你第一次到局里来找我,档案成了一团粑粑,那时你是很不高兴地离开的。你知道那时我们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一个人一辈子,到最后,去世了,要开追悼会,要写悼词,内容从哪里来?就查找档案,把档案里的内容梳理一遍,按时间循序编排出来,好的留下,摒弃不好的,就行了。所以到一千天,他都是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不知道现在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同意。”
邢毅说:“我同意,我当时很冲动,认为没有档案,想干啥干啥,没有任何束缚了,自由自在。”
沈广信说:“谁又能想得到,你在没有档案的情况下,凭本事同样干大事业。”
邢毅说:“沈兄过奖了,但要没有余兄提供完整的档案,今天这协议书签得成签不成还不一定呢。”
余静波说:“也就是说,我做的这件事,对你们的合作协议,还是起到了帮助的作用。”
沈广信说:“是呀,这作用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