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千万不能让曹操的奸计得逞!
想到这里,许攸缓缓抬头,看向还在饮酒的袁绍,当即狠心把手中酒樽摔重重砸在地上!
酒樽为青铜制品,虽然没有摔碎,但许攸此举,却引发众人的关注,以及袁绍的不满!
“许攸,你干什么?”袁绍眉头紧锁,双眸如鹰,“放肆!”
“主公,我不是向您耍脾气,我是痛恨曹操啊!”许攸连忙抱拳拱手,“主公啊,此乃曹操之奸计啊!”
使者听闻,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惨白,酒也醒了数分!
“曹操?什么奸计?”袁绍脸色阴沉,“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我必重责你五十杖!”
“主公,青幽并冀四州本来就是您的,现在曹操假接天子之命,把您的东西封赏给三位公子以及高干,这对于曹操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大将军也不过是个虚职而已!”许攸长叹一口气。
一直在喝闷酒的田丰听闻,神情不禁变得有些激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许攸,但却并未开口言语!
静观其变,仿佛田丰审视的不只是曹操的使者,还有许攸!
“这些我自然知道!”袁绍双眼微眯,眼神中显现一抹恨意,“但,这又如何?我接受封赏,不显得我对朝廷忠心不二,侍奉朝廷吗?”
“主公,这就是问题所在啊!”许攸长叹一口气,“那曹操何其的奸诈,今日对主公有利的诏书,主公接下,倘若明日曹操让你割成、献地,主公又该当如何?”
“不不不,曹操断然不会如此!”郭图站出行列,“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曹操这封诏书里面,言辞谄媚,这是畏惧我家主公,他断然不可能与我家主公为敌!许攸,你多虑了!”
“天下人皆知曹操诡计多端、奸诈无比,郭图你怎敢轻视曹操?”许攸针锋相对,“主公,虽然曹操此次对您谗言献媚,但曹操可是枭雄,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变脸,痛击主公!”
“主公坐拥青幽并冀四州,还怕一个曹操不成?”郭图放声大笑,“许攸,你休要危言耸听!”
“郭图所言极是!别说是一个曹操,就算十八个,我也不惧!”袁绍满脸笑容,端起一樽酒水,‘吨吨吨’引尽,“许攸,你不要妖言惑众!”
“明公所言极是!”使者连忙上前,“我主曹操怎会是明公的对手?我主曹操十分想和明公携手,共治天下!”
“主公,许攸所言不无道理!”田丰‘噌噌噌’走上前,抱拳拱手,“想当初曹操只身一人,却敢对抗当权者董卓!更是在须臾间拉起一支强大的部队,联盟十八路诸侯,共伐奸贼董卓!由此可见,曹操志向远大、身怀英雄之志!”
“难道我没有英雄气概吗?”袁绍眉头微皱,怒目看向田丰,“天下十三州,我独占其四!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谋臣璀璨如星辰、粮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雄踞北方、虎视中原!此,还不能为一霸乎?”
“主公,曹操持天子令天下诸侯,前些时日没有天子也敢联合诸侯、攻伐董卓,明日就能联合天下诸侯,攻伐主公啊!”田丰神情激动,“方才许攸所言,不无道理,只要主公接下此诏书,那等同于主公向曹操低首称臣!”
“田丰所言极是!”逄纪上前,大义凛然,“主公,切莫中曹贼奸计!方才使者也说漏嘴,曹操召集吕布进宫,那不就想联合吕布,为共同攻伐主公做准备吗?”
“不不不!”许攸嘴角一阵抽搐,“逄纪所言有误!吕布已然和主公联盟,必不会对主公有威胁,曹操此举,实属想借用主公之手,除掉吕布!”
“为何?”逄纪眉头紧锁,怒目看向许攸,“你为何如此确定,曹操想除掉的是吕布?而不是我家主公?难道我家主公对曹操的威胁,还比不上吕布吗?”
“逄纪,此言差矣!”许攸深叹一口气,“如今天下大乱,诸侯间相互激斗又有什么意外?我主雄踞北方,曹贼有贼心没贼胆!但倘若曹操占据南方,那主公可就危险了!南方适合粮草耕作、人杰地灵、民殷库富!”
“嗯!”袁绍眉头微皱,双眸如鹰般凝视许攸,“子远,依你之策,我该当如何?”
“主公,既然都要联盟,何故主公要摊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呢?”许攸抱拳拱手,“而且主公在吕布身上花费三十万石粮草,这可不能白费啊!依在下之见,阻绝曹操、联合吕布!主公与吕布占据大汉南、北,必能围困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