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召集文武诸将,商议该如何应对势如猛虎的高顺大军。
“伊籍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就算事情不成,也早该回来了啊!”邓義神情紧绷,脸有怒意,“莫非伊籍投敌了?”
“可能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伊籍,而是我们荆州该怎么办!”刘表长叹一口气,神色略显惊慌,“高顺、赵云乃是世之悍将,吕布派此二人攻打荆州,荆州危矣!江夏黄祖来报,江东孙策也趁机出兵,正激烈攻伐江夏!”
“孙策也真是蠢,前番吕布联合他与曹操,他半点好处都没捞到,为何此番还要出兵?”刘先冷哼一声,“在下愿为使者,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必退孙策之兵!”
“你退不了!”刘表浑浊的眼眸闪过一抹惋惜,“黄祖前番斩杀孙坚,与孙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怎能让他退兵?更何况如今大敌、并非孙策,乃是吕布!诸君还是快些思考退敌良策吧!”
“既然无法让吕布退兵,主公为何不求援朝廷?”蒯良抱拳拱手,“曹操先前在徐州失利,比对吕布恨之入骨,主公只需修书一封,送往许昌,曹操必然挥师动入,只入徐州,到那时吕布首尾难顾,必退兵矣!”
“可我们与许昌曹操并无瓜葛,他又怎会出兵助我?”刘表深叹一口气,“此乃荆州之事,我不愿麻烦朝廷!各位还是再思良策吧!”
“主公,如今天下,能与吕布争雄者,唯有两人,许昌曹操、冀州袁绍!”蒯越站出行列,抱拳拱手,“若求救冀州袁绍,就算袁绍同意出兵,没有三、五个月,也不可能到达荆州地界!唯有许昌曹操可行!”
“主公,许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乃皇室宗亲,怎能与曹操为伍?”蒯良神色紧绷,“吕布向来以大汉温侯行事,与主公乃为同道,主公何不解除刀兵,与温侯吕布握手言和!”
“言和还是言降?”庞季放声大笑数声,“吕布以公孙续之死为由,挥师攻伐荆州,其心险恶,昭然若揭!公孙续之流,不过是籍口罢了!吕布真正想要的是荆州七郡!是主公的土地、子民、州城、粮草!”
“主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曹操、孙策联手都不是吕布的敌人,只凭我们荆州,怕是难以抵挡!”蒯良眉头紧锁,神情紧绷,“斩杀公孙续乃是上将蔡瑁一己之私,与我等、主公无关啊!”
“胡说,蔡瑁乃荆州上将,我怎能弃他不管?”刘表双眸震怒,双眸炽热如火,“我望诸位同心同德,切莫产生分歧!”
“主公,荆州七郡,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然为主公效力者,又有几何?”蒯良神情激动,大步上前,“何故于此,乃蔡瑁一手遮天耳,阻挡人才入仕!蔡瑁实乃祸国殃民之贼也!”
“蒯良,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何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呢?”刘表走上前,来到蒯良身旁,轻声细语,“我夫人是蔡瑁亲姐,你让我怎办?难道我真是老糊涂了吗?子柔,谁忠谁奸,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主公既然知晓!蒯良双眸炽热如火,“如今蔡瑁离开襄阳,何不趁此机会,削弱蔡氏一族?如此主公也好大展宏图、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子柔啊,我年老力衰,心中并无吞天之志,只想镇守一方,保家卫民!”刘表长叹一口气,缓缓后退,“蒯良啊,方才言论切莫再提!如今之计,唯有求救于许昌!尔等谁愿为使?”
众人默然,皆不出声。
“唉!”刘表环顾众臣,长叹一口气,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德高,你一向能说会道,不知你可愿前往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