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终极恐惧一定是来自虚空，这外面只有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卡尔看着天地胎膜外的无尽混沌，整个人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变的癫狂，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虚空，只有虚空能带来终极恐惧，你在骗我，骗我……”

看着陷入癫狂的卡尔，承霄知道这倒霉孩子已经被忽悠瘸了，是时候给他添最后一把火了。

“终极恐惧是虚空降临没错，但是什么才是虚空？

你所说的虚空，不过是一个客观上并不存在，但主观意识上却没法忽视的次生物世界。

但这只是你自己所理解的虚空，因为客观不存在，你将其定义为虚空，这似乎并没有错。

但是，卡尔，你忽略了一个重点，你的老师，是在到达宇宙边缘回来以后，才提出的终极恐惧和虚空理论。

而你并没有到达过宇宙边缘，所以你武断的将你在引爆黑洞时意外发现的次生物位面定义为虚空。

并认为这就是终极恐惧的真正原因，对此你深信不疑。”

“不可能，凭什么你认定你说的就是真的，你说这里是宇宙边缘就是宇宙边缘了吗？虚空降临，终极恐惧，这是老师亲口所说，绝对不会是假的！”卡尔脸上的癫狂之色没有丝毫消退，整个人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平静。

“三万年，你觉得可以彻底看透宇宙吗？不可能，宇宙何其浩瀚，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你能知道的，宇宙有多神秘，终其一生也不得窥见。

你们只知道宇宙中有暗能量，但是你们可知道地水风火四象？可知道天地人三道？

你只知道构成次生物位面的物质不存在，但你不知道它从何而来。”

承霄再次看向卡尔，此时的卡尔经过一阵发泄以后也冷静了下来，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天地胎膜外面，我称其为无尽混沌，你可知何为混沌？

混沌，乃是宇宙形成前的一个形态，我们的世界从何而来？

昔者，圣人因阴阳以统夺。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即时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易无形垺，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究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出自《列子.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