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圆圆和王金铃都热得小脸潮红,鼻尖冒汗,外面的披风早脱了去,只穿着薄薄的紧身夹袄,还直喊着热。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厚实的外衣纷纷穿不住,左右都是自己人,而且里面的衣服也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都去了外衣。
叶世田笑道,“往年到了冬日里,整日都冻得冷哈哈,吃个饭都是恨不能从锅里直接往嘴里倒,盛到碗里,不一会工夫就凉透了,不快点吃就是冰的。”
白氏默默翻白眼。
那能怪谁?
还不是他有个好娘。
那瓷碗冷得跟冰是的,就是滚烫的糊涂粥装进去,也立马就凉了。
有那讲究的人家,都会用热水烫烫碗再用。
可她那个婆婆抠门到令人发指,家里的柴禾都是山里捡来的,又不是用银子买来的,可她楞是不舍得多烧把火,煮些热水用用。
洗碗的水还是用灶里的余火温着的,不然谁更叫人受不了。
“嘿,往年过冬一天就是两顿糊涂粥,好的时候外加两窝窝头,这会想想,感觉跟做梦是的。”
叶来金比叶世田小了几岁,从小却比他规矩,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叶头做活计,很少玩耐。
别看叶来银还小,却是跟叶世田一起调皮捣蛋着长大的,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树掏鸟窝的,经常在外面吃小灶。
也是后来长大了,家里人丁又不兴旺,他才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子爹和大哥好好做活计。
而关家从前的日子能稍强些,是以,四人小时候吃苦最多的是叶来金。
但那时候都过得不好,就是现在,村里大多数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叶来金的一句话,还是勾起了众人集体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