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就她那性子,当真把银钱交到她手里,怕是得全部填给小姑,然后大房、二房照旧穷巴巴、苦哈哈。
爹和大伯又不是傻的,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怎么可能由着她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也许就是因着这个原因,她恨毒了大房、二房。
特别是她们二房。
谁叫二房银子多呢。
贺馨儿清冷的勾起唇角。
一个满脑子都是银子,连儿子都没放在眼里的人,能动手杀她这个做孙女的,好象也不是多不可思议的事。
对一个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孙女,可以随意杀害的人,她有什么可伤心的?
而她是生是死,都与自己无关。
左右以后是再也不见的了,随她去吧。
往后,她还要与爹娘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才不去想那有的没的。
贺馨儿仰头看向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耀眼刺目。
“馨儿,仔细眼睛疼。”
许是她看得时间久了些,与白氏坐在凉亭里拿着绣绷做着针线的王氏,忍不住的提醒。
前两日家里人仰马翻的,哪个还能顾得上做什么粉红豹,王氏、白氏已是多日没去东厢房。
今儿也是看着三个丫头都在院子里玩,她们在那陪着也是无事,两人就取了绣绷,边看着丫头们玩耍,边做手工活。
“娘也太小心了,我就是想瞧瞧哪枝桂花新鲜些,哪里就至于眼睛疼了?”
贺馨儿浅浅的笑,声音柔柔的。
“新鲜桂花?馨儿姐,你要做好吃的吗?”
趴在鱼池边喂鱼的王金铃小朋友,激动的一跳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