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可曾听说古奉道教?老夫正是最后一任道主,也正是我教最大之罪人。”逍遥山人叹息道。
如此算来,也就是五百年之内事情,年代并不算久远。
“敢问老道主,灵道为何败于丹道?”白小真忍不住问道。
只听传来一声叹息,“白小友,该启程了。你若实在不愿走,老夫也只好代劳,将你强行掳走。”
不由分说,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法力,已将白小真禁锢,“白小友,你身上牵涉太多寄托,老夫不能看着你送死1
白小真勃然大怒,“不行!我不能就如此撒手不管,最低限度,也要带走三百万人1
“小友,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凭你的实力,三十万也带不走1逍遥山人直白道。
“我是带不走,但老前辈可以1白小真沉声叫道。
“绝对不行1逍遥山人断然拒绝,“老夫若是出手,必定给小友带来灭顶之灾!这其中原因,小友应该能想到1
白小真当然能想到,在某些存在眼里,即使已注意到他,也不过当他是只跳蚤。可一旦与逍遥山人扯上关系,看法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逍遥山人终究是一代道主,他的出现,必定引发许多猜疑和遐想。与他扯上关系,不但捞不到好处,反而会因此脱层皮。
“既然如此,请老前辈走好,晚辈就不送了1白小真对空抱拳道。
逍遥山人的回答,就是直接驾驭起葫芦藤,往城外挪动。白小真猛一抖身,周身光芒爆发,却依然冲不破禁锢。
白小真以道纹化形,将右臂化为弑神矛,猛地往前戳去。却如锡枪捅到铁壁上,顿时被挤压成一团糊糊状。
六年前,白小真刚刚以道则融灵,正式成为修士没几天,就被昊九鼎老鹰捉小鸡般,抓到手上下禁制。即使那样,当时他也没此刻这般无助。
面对昊老贼的阴招,白小真依然能奋起反抗,最终反将禁制吞噬。可此刻面对逍遥山人的禁锢,他却是有力使不出。
两人的实力差距,已不能用倍数来形容,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他应该庆幸,逍遥山人是友非敌,尽管这老家伙有点抠。
“别闹了,将这打葫芦接到藤上,令它们重新生长。老夫就帮你带走一些孩子,这是最后底线了1逍遥山人不容置疑地道。
话声未落,一打葫芦出现在白小真眼前。以他的经验,一瞧纹路就知道,这些都是长坏的血纹葫芦。
这老家伙果然抠,帮个小忙都要讲代价。不过他总算是让了步,白小真也不好再讨价还价,于是一手抄起一只葫芦,开始干活了。
白小真以精血和元髓气,将干巴巴的血纹葫芦激活,然后接到葫芦藤上。如法炮制,一刻钟内已全部接上。
“好1
随着一声赞,一股磅礴的法力,瞬间加持于葫芦藤上。葫芦藤一边迅速生长,一边急剧变形为藤人。
藤人有十二条藤臂,却只有四条藤足,也只有如此行动才方便。藤足上布满根须,如同长长的脚毛。
藤人一边变形,一边往前挪动。长长的根须扎入尸体卷起,将精华吸光后又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