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央轻哼。
其实喊江裕一声哥没什么问题。
秦央记得小时候她就喊江裕哥哥来着,因为他比她们年长足足四岁呢。
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两个人早就陌生了,突然又喊他哥哥,秦央多少还是感觉到别扭。
况且,“我记得你表哥以前挺高冷的吧?”
阮江西切一声,“他啥时候不高冷?”
整天冷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秦央轻轻笑起来,“你这是对他很有意见?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很怕他……”
阮江西突然嚷嚷起来“谁怕他了?我可不怕他,我只是不待见他而已!”
“是吗?”
“当然了!”
“……”
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多大半夜了还没一点睡意。
然后阮江西发现,秦央好像对江裕的事总是很好奇!
之前一直问她这几年江裕不在南城去了哪里?
现在又开始问江裕为什么还没女朋友……阮江西真想敲她脑袋,心说,你这好不容易忘得一干二净了,能不能就别好奇宝宝了?
可阮江西越是懒得理她,秦央就越是好奇。
她并不是对江裕好奇,她是对她陌生的都好奇。
这几个月来,虽然一切都是以前的轨迹,但她却能明显觉得自己好像和周围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她脑海中总是会闪过十二岁之前发生的事,而对于十二岁之后发生的,她明明都记得却又觉得那么陌生和遥远。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煎熬。
可她找不到人问,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便只能抓住阮江西,她唯一信任的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并以江裕为影子试探出那些她记忆的盲区到底是什么……
“其实像你表哥这样的,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吧?南城难道没有能入他眼的?”
阮江西扯过空调被蒙住头大喊“我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这个秦央太八卦了!
以前那两个人格可是从来不会这样八卦!
她突然好想念她们啊。
“你干嘛这么激动?”秦央觉得每次她提起江裕,阮江西反应就有些过激。
阮江西一噎,顿了下,说“我困了。”
可秦央来劲儿了,又拽着她问东问西。
到最后,阮江西是真的困了。
睡觉对于阮江西来说那就是命啊,谁不让她睡觉,那就是要她的命。
所以面对秦央花式追问,她一个没忍住就说漏嘴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忘了就忘了,记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
空气里安静的因子在蔓延,阮江西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了。
明明漆黑一片,她还是能感觉到秦央看过来的灼灼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
她瑟瑟发抖,秦央却冷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秒变二傻子。
“啪嗒!”
秦央开了灯,坐直身体,俯身看躺旁边的人。
“你说我忘了什么?”
。